“赔偿?”洪世星愣住了,他难以置信地重复这个词,因为这是我提出的他认为最荒谬的要求。
他的眼睛瞪得滚圆,表情混合着惊讶与不解,似乎在质疑:“你意思是,我要赔你?”
我点了点头,手指轻轻敲了敲自己的胸口,强调道:“没错,是的,你们造成的伤害,自然需要有个说法。”
警察站在一旁,似乎对这种私人恩怨并不感兴趣,只是简单交代了一句:“你们自己解决,确定了赔偿数目通知我一声。”说罢,他便退出了房间,留下我们四人在尴尬的沉默中对峙。
洪世星的两个跟班,听到十万这个数字时,眼睛都快掉出来了,仿佛在怀疑自己的耳朵。
而洪世星在短暂的震惊后,脸上浮现出一丝冷笑,他用手指了指自己头上的纱布,又指了指自己那张青一块紫一块的脸,再回头看看自己那两个兄弟同样惨不忍睹的样子,几乎是咬牙切齿地问:“你,认真的?就你那点鼻血,值十万?”
我轻轻哼了一声,扬了扬眉,指向自己的鼻子,虽然已经不再流血,但瘀青的痕迹还在:“这叫‘一点’?看来你对‘伤害’的定义有点独特。”
洪世星气得一拍桌子,怒声道:“你,你这算什么伤,我这可是脑震荡的边缘,差点送命!”
我故作无辜,摊手表示:“那不是我的问题,是你打人时没控制好力度。”
“没钱!”洪世星的语气虽强硬,但眼神中却透露出一丝动摇。
我站起身,故意轻松地耸了耸肩,“那好,你就等着学校的纪律处分吧,反正我没什么损失。”说着,我作势要离开。
“等等,”洪世星犹豫了,显然在权衡利弊,最终还是妥协了,“行,杨威,你狠,十万就十万,我认栽了。”
洪世星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银行卡,报出密码,又补了一句:“这里面有十三万,多出来的,就当是我赠送的。这样,够诚意了吧?”
我接过卡,心中暗自得意,表面上却不动声色,只点了点头。在确认了卡内金额后,我满意地告别了警局。
门外,唐可依和沈幼蝶焦急地等待着,一见我出来,连忙围上来询问:“你没事吧?”
我摇摇头,把银行卡在她们眼前晃了晃:“没事,还赚了一笔,洪世星那小子,挨了打还得出钱,这账他怕是要记一辈子了。”
“活该!”唐可依笑了,带着点小得意扭扭腰。
事后,我从唐可依那里了解到,洪世星虽然家境富裕,但他的父亲却是个讲原则的人,曾严厉警告过洪世星在学校不得惹是生非,否则就切断他的经济来源。
洪世星之前已经被学校处分过几次,如果这次再被他父亲知道,恐怕真的会面临“经济封锁”。
“早知如此,我应该拒绝和解,让他连毕业证都拿不到。”我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
沈幼蝶则劝解:“算了吧,得饶人处且饶人,给他留点余地,免得再起冲突。”
唐可依闻言,忍不住笑起来,调侃沈幼蝶:“你刚才踢他的时候可没这么仁慈,那脚踹得比我还狠,当时怎么不见你心软?”
沈幼蝶脸一红,急忙辩解:“那是因为,那时我一心想着保护你和杨威哥,情急之下才失了分寸,平时我可不是这样的。”
我适时插话,打了个圆场:“总之,今天多亏了你们两位,我才没吃什么大亏,真心感谢。”
两个女孩闻言,都露出了释然的笑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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