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满粮抬了抬手,示意两位小厮免礼,问道:“大少爷今天有出来吗?”
“回钱管家,今日大少爷并未出厅来,依旧在房里。”其中一个小厮恭声应答。
钱满粮不再问话,跨步进到予希馆内,到的周萧景的内室门口,钱满粮恭声向室内道:“满粮给大少爷请安,满粮有事向大少爷禀报……”
过了一会,周萧景冷冷的声音从内室响起:“改日再说。”
“大少爷,是急事……”
未等钱满粮说完,周萧景便打断钱满粮的话,斥道:“急事缓事与我何干?”
“大少爷,老爷中了七日离魂散之毒,需大少爷相助。”钱满粮锲而不舍地急急接话。
听钱满粮说周老爷中了七日离魂散毒,室内的周萧景沉默不语。过了半盏茶功夫后,周萧景再次冷声道:“他中了毒,你该去找你的师父白老前辈,而不是来找我。”
“大少爷,师父昨日已来为老爷诊过了。说,如要解老爷身上的七日离魂散毒,需至亲舌血为引,方可解尽老爷所中的七日离魂散毒。”钱满粮如实禀知周萧景。
房内的周萧景又没了声音,又过了好一会,听的“吱呀”开门声,只见周萧景唇上带着血迹,手中端着一个碗,碗里装的是鲜红的血。周萧景面无表情地将碗递到钱满粮面前,道:“拿去吧。”
钱满粮诚惶诚恐地接过血碗,正要说感谢之语,周萧景却“砰”地将房门关上。
“大少爷,您好生养着,满粮这就命厨房给您熬补汤来。”钱满粮说完,捧了血碗,快速往慈和轩去。
周吴氏见钱满粮这般轻易就将周萧景的舌血取来,大为兴奋,忙用绣帕盖住碗口,令知夏托了托盘,与自己一同将至亲舌血送往泰元馆,并着钱满粮速去贤居请白前辈下山庄来,为周老爷解毒。
钱满粮不敢怠慢,出慈和轩,急往贤居去请师父白头童翁。
到的贤居,茗香来开的院门。钱满粮见茗香一脸憔悴,眼睛又红又肿,心下一怔,不等茗香开口,忙问:“是我师妹有事?”
“钱管家,您不在的这些天,姑娘她不吃不喝,她……”茗香语未说完,眼泪却先流了下来。
“她怎了?”钱满粮见茗香这般伤心,急得边问边往院里进,径直向媚姑娘的厢房快步而去。
茗香小跑着追在钱满粮的身后,颤声道:“您一会见着姑娘就知道了。”
钱满粮到的媚姑娘的房内,见媚姑娘躺在床上,眼睛似闭未闭,脸上透着绝望之色。
钱满粮近到媚姑娘的床边,一眼便看到了媚姑娘脖子上包着的白绢布。
“师妹,你怎么了?”钱满粮俯下身,细观媚姑娘脖子上的白绢布,那细薄的绢布,虽折了多层,仍能看到从内透出来的隐隐的血红色。
媚姑娘却没应声,钱满粮微颤着手,轻拨开媚姑娘包在脖子上的白绢布,那白绢布后,赫然是还未愈合的泛着朱红色的一条长长的剑伤。钱满粮倒吸一口凉气,心脏剧烈地抽疼,喝问:“谁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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