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事有三个。”我回答说:“第一个,周海波没走,我在嘉东烧完东西从工厂里出来,看见周海波的车就停在路对面,他还特意把车窗放下来,好像是故意想让我看见他,也不知道他这是什么意思。我给崔忠文打过电话,他那意思就是让咱们小心一点,哪怕现在风声不那么紧了,也别太嚣张了,该停的业务都得停。”
“停倒是可以,关键是顾逸儒什么想法。”大齐说。
“这就要说第二个坏消息了。顾逸儒暂时不打算卖了金水,希望咱们继续经营,可是白货、赌场都不能弄了,甚至连坐台的、特服按摩的都不能有,所以在钱这一块,咱们估计是没什么太大赚头了。不过,顾逸儒答应要给咱们在万盛那边找个旺铺,大肉串的分店,说是保证让咱们一年能赚个小几百万。”我说。
“当时说的好,开分店有一部分给老刘,咱还这么多兄弟得养着,那点钱够干屁的啊?他没说鱼市场的事?”大齐问。
“说了,所以这是第三个坏消息。”说着,我轻叹了口气,一点点慢慢铺垫着向大齐说:“你还记得之前找耗子的时候咱们一起去柳树岛吧,当时岛上有个钱哥。”
“啥意思,那个钱哥想要鱼市场的地盘?”大齐问。
“嗯。”我点头说:“顾逸儒这次是祸不单行,所有损失加起来得好几亿,好像在银行那边也欠着贷款呢。这次毕洪涛被平了,他就想利用鱼市场那个地方拉几个合伙人,钱哥就是其中一个。我分析啊,顾逸儒找钱哥接鱼市场那快地,还是希望继续做白货生意,不过方向可能就不在永安街了。”
“那意思就是咱们替他担了半年的风险,又帮他平了毕洪涛,结果本来该是咱们的地盘,就让他拿去给柳树岛那边的土皇帝换钱了?!”大齐的语气中明显充满了不悦。
我答应了顾逸儒会安抚住大齐,但是现在大齐正在气头上,这种时候并不适合跟他唱反调,所以我就顺着他说:“这事顾逸儒办得确实不太地道了,钱咱们没挣到多少,风险可没少担,最后到了能分油水的时候,还给外人捡便宜了。”
“操,说的就是呢!不行,我得去找他说道说道去!”说着,大齐一偏腿,就要下床去找顾逸儒。
我赶紧过来拦着,也示意着四毛过来帮忙。
四毛立刻过来帮我拦住大齐,劝说道:“齐哥,你先别着急,安哥应该有招。”
大齐一脸不爽气呼呼地坐回到床上,转头看着我问:“你有啥招?”
我肩膀一耸,撇了下嘴说:“我现在啥招也没有,但是有一说一,顾逸儒没把鱼市场给你,从某种意义来说,反倒也是件好事。”
“这还是好事呢?你是不是今天早晨洗头了?脑子进水了?”大齐没好气地说。
我自然不会跟大齐置气,心平气和地解释说:“你还记得那天解大哐说的话吧?他不愿意让白货进永安街。现在顾逸儒把鱼市场给钱哥了,那就是钱哥继续弄白货的事,解大哐要找茬,也是去找钱哥的茬,跟咱们就没关系了。所以,也算是避开了一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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