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各种声响在同一时刻爆发了出来:郑万厦手中的长剑摧枯拉朽把立劈而下的朴刀劈开;常潼的直刀插在异木所制的剑鞘之上……
然后便是结果:身形壮硕的徐鹤被强横的力道卷到了空中,转了两圈之后才颓然落地;常潼的直刀亦是势如破竹,虽然剑鞘乃是异木所制,仍然寸寸碎裂,剑鞘贴上了郑万厦的咽喉,剑鞘末梢成为碎片掉落在地。
但直刀没有再前进半分,与郑万厦的咽喉保持了剑鞘的一半厚度的距离。常潼身上的战袍仍然保持了一个向后飞扬的状态,这才缓缓无力垂下,可以想见方才常潼是何等神速。
郑万厦的长剑本也是想指向常潼的咽喉,但是常潼终究占了先机,所以郑万厦的剑尖此刻离常潼的咽喉还很远。
常潼冷冷一笑,郑万厦手中的长剑颓然落地,郑万厦自己弃了剑。方才五人之间已经都已经交过了手了,郑万厦和苏寅都有着料敌于先的本事,所以他们很自信。没想到常潼破解的办法也很简单。就是一个字——快!
借助徐鹤和陈光启的身体掩饰自己的意图,在郑万厦与苏寅全神贯注与两人争斗的时刻,用极快的速度杀了出来,便只用一招便制住了郑万厦,而苏寅手中亦只有破碎的半截剑鞘,所以相当于制住了三人——郑万厦、苏寅、晋闯。直到此时,红叶一方,在西军面前才算真正失去了抵抗的力量。
苏寅冷汗涔涔,一下子瘫软在地,方才郑万厦那一击几乎抽光了他所剩无多的内力,也是因为如此,才会有那般强大的威力,将徐鹤这等猛人一招击飞。苏寅体力本已经透支,还要分神为郑万厦抵挡陈光启和常潼,此时便已经接近油尽灯枯。
郑万厦放开了苏寅的手腕,看着苏寅瘫坐在地上,自己也感觉疲惫和困倦仿佛从灵魂深处涌了出来,一时间有些眼前发黑,不过他却强行撑着没有坐下。因为自己的咽喉之前有一把刀,还有一个脸上挂满了嘲讽的将领。所以郑万厦绝对不能在此时露出疲态,即使他面如白纸,唇起死皮。
常潼道:“两位好能耐啊,常某胜得侥幸。”胜得侥幸,终究是胜了。所以常潼此刻说的这些话,便是嘲讽,也算自夸,我承认你们很强,可惜你们还是败在了我的手上,所以我比你们更强大。这就叫反衬。
郑万厦闭眼不说话,既然方才常潼没有往前再进上半分结果自己的性命,此时便更加不会杀死自己。
晋闯眼见郑万厦和苏寅二人被擒,心中唯一的希望也破裂了,挣扎着想要站起身来与常潼等人拼了,不过他并没有站起来,因为一把剑横在了他的脖子之上,陈光启道:“老晋,别乱动啊,要是我不小心伤了你,怕是有些为难。”
晋闯性子刚烈,如何能忍受这般威胁?索性自己抹了脖子来得干净,这么想着正想把脖子放在陈光启的细剑之上蹭上一蹭,却看到苏寅坚定的目光看了自己一眼。在瞬间,晋闯就明白了他眼神之中的意思:活着才有希望,死去很容易,活下来不容易,死是懦夫才会选择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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