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贴身的丝质里衣松松垮垮,上面还有大块大块不规则的鲜红痕迹,半luo着胸背,面色更是苍白的不像话,嘴角处隐约还能看到几丝未擦干净的血痕。
他整个人看上去虚弱的就像是一块嫩豆腐,稍稍用力一碰怕是就要他会碎了去。
“对不起!”
楚咛眸中不受控制霎时升起一团水雾,又为他蒙上了被子。
说话语气虽凶重,但动作轻柔的却似在绣花。
楚咛坐到榻边稳了稳情绪,片刻之后又拿起一旁的药碗,用勺子舀了一勺单是闻着就苦涩不已的汤药,凑到唇边轻吹了吹,语气不冷不热的对他说,
“起来吃药,我喂你。”
榻上之人无力的睁开眼,浓着嗓子叹了气说,
“你错了。”
楚咛哄小孩似的敷衍着搭话,
“好好好,都听你的,是我错了还不行吗?我保证以后再不这样了。但是你得先起来,我们先趁热把药喝了好不好?”
“不好!”
他喉结微动了动,眼神对上了楚咛僵在唇边明显的假笑,然后又将头轻轻侧向一边,有气无力的讲到,
“我要见婆婆。”
楚咛面色一沉,样子颇是为难,却仍柔着调子凶他说,
“别闹了行吗?这都丑时了,婆婆早就睡下了。我就是再依着你,也不能现在过去就把婆婆从被窝里给你掀起带过来啊!我们先喝药,明天我再给你去请婆婆。”
“不见婆婆,我不喝药。”
他又虚弱的闭上了眼睛,不知因为疼痛还是何故,眉头一直都轻轻皱着。
广告位置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