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这——”邵国康还没说完就被儿子无情地挂了电话。
邵丞朝呆愣住的白杨冷冷道:“还有什么担心的破事,统统说出来,今天一块儿给你解决了。”
“怎么会……”邵丞爸妈怎么会知道他们的事,又怎么会这么轻易地接受了。他脑子里一片迷茫愕然。
“我爸妈学医的,都知道同性恋不是病,见多了生死,早就看开了,以前没合法的时候就说过不管我,现在更不会管,寒假回家的时候我就跟他们说了我们的事。”
往日的种种细微线索逐渐浮现在脑海里,白杨混乱的思绪渐渐明朗清晰,他想起邵丞之前寒假回家说有事要办,想起那个司机的话,又想起上次他说要登门道谢时邵丞笑话他的神情……
原来他所担心的所顾虑的障碍,早已被对方清除干净。
邵丞声音低沉:“知道错了么?”
白杨感动得不知说什么好,惭愧又内疚地点了点头:“对不起……”
他低估了邵丞的认真程度,擅自患得患失地以为对方在现实和诱惑下会选择放弃他,可邵丞却已经一声不响地为他们的将来铺好了路,他负了这一番真心,实在是愧疚得难以抬头。
“你居然还以为我要打你。”邵丞冷笑,“我会舍得打你?”
“对不起,对不起。”白杨不住道歉,难掩激动地抱住邵丞:“我太喜欢你了,太怕失去你了。”
邵丞捏着他后颈的衣领将他拎起来:“以为说两句软话我就放过你了?”
白杨此刻什么都听他的了:“你想怎么教训都行。”
“这可是你说的。”邵丞危险地眯起眼,压低了声音:“舍不得打你,但我舍得干/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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