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菲也可以说是天生丽质的,可惜的是后天修为差了点,于是那美中透了点俗。
用花来比喻的话,祖儿是牡丹,富贵落落大方,苏菲是曼陀罗,娇媚狠毒。而倚清,是只开在大雪里的梅花。无姿无色只有香,清清的让人安心。
休憩室里除了她们三人之外,另外几个除了伊尔莎之外就不用提了。
伊尔莎是将门之后。人长得很壮,从不穿女孩子该穿的亵衣,举止一点儿也没有女孩子的模样,甚至没有什么性征。
她很喜欢祖儿,人前人后围着祖儿转,这谁都看得出来。只是在传统的洛国,这是有违世俗的。祖儿做得很好,不愧为负责人,游刃有余地处理好了这件事。让伊尔莎看得见碰不着。没有伤伊尔莎的心也没有让自己失身。
倚清看见了苏菲的眼神,在伊尔莎与祖儿间打转,心下朗然。轻轻一笑,离席而去。
苏菲是个行动派,恐怕今晚祖儿就逃不开伊尔莎的手心了。不过,这关我什么事呢?是你们先抛弃我的,不能怪我见死不救。倚清想,仰头看天,心里却是深深的叹息。
密西西觉得自己的主人有点异常,她看了看她如常的面无表情,也许是自己多虑了吧。她摇摇头,然后就去干活了。
倚清从小是个落寞的孩子,虽然大家都很宠她,但她明白,那并不是她的家。她的家在她出生之时已经被摧毁了。
记得塞缪尔把她母亲投水丧生的经过告诉她的时候,她没有别的反应,只是淡淡自语,“原来我是被抛弃的。”冷漠冷静,没有半点哀凄,根本无法想象那时的她才是一个10岁的儿童。
也许是因为从小没有父母疼爱的原因吧?密西西心里想,所以才变得那么冷血。毕竟父母的疼爱是没有人能够替代的。
这天在一种诡异的阴谋气氛中渡过。
傍晚,吃过晚饭,夜幕就开始降临。
倚清没有点灯,静静坐在黑暗里等着什么。
大家有的出去书舍看书查资料去了。倚清的卧室一边挨着祖儿的,一边挨着苏菲的。
祖儿在隔壁整理床铺,可以听见点动静。祖儿的侍女今天放假回家了,她就自己动手煮茶整理房间。
而苏菲这边却是静悄悄的。
突然苏菲寝室的门“呀”的一声,很轻的打开,然后就听见茶盖打开合上的声音接着又呀的一声苏菲寝室门打开合上。
夜,又归于寂静。只剩下客厅咕咕茶水的沸腾的声音。
茶,开了。
倚清心里突然有些罪过,要不要去提醒一下祖儿?
她不知道。也拿不了决定。从来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是她的原则,况且这群人也没有在乎过她,而她一开始是怎样的想要与她们成为朋友。
倚清正在踌躇的时候,祖儿那边的门就开了。
茶,端了进去。
隔壁传来人倒地的声音。
伊尔莎卧室门打开合上,祖儿卧室的门打开合上。
隔着这堵墙,那边祖儿挣扎沉闷的呜咽声可以传得过来,倚清心好乱。
起身去了与房间相连的阳台,抱膝坐在窗台上。凉凉的风吹来,倚清的泪一串串下来,不出声的流泪。开始并没有什么不妥,但是突然心口开始疼。心觉不妙的时候已经迟了。今天她为了不让密西西看到这些事情而把她派回府了。
难道她要死在这里死在此时?
不,她还没有查明父亲当年的死因,不能就此罢手。
但是,她呼吸困难,脸色开始发青。手脚蜷缩着根本无力伸展。
眼前开始慢慢模糊。
在她要从窗台上坠下的时候,外面一双温暖的手接住了她。
他熟练地搭了她的脉,然后就在室内摸黑搜索起来,直到搜到一瓶麝香味的瓷瓶才舒了口气。
他撬开她的嘴,接着倒出一粒以药丸含在自己嘴里喝了口水渡入倚清口里。看着倚清脸色慢慢缓过来后才取了另一粒药丸放在她的舌下。
喂了药之后。他将她放在床上,盖好被子,飞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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