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长轩稍加推测，便知道这些文字大都是好事者编造的，写书之人根本没有去过归去来境。

更有甚者，甚至连洞天玄境的基本道理都弄不明白，错漏百出，荒唐可笑。

唯一有点用处的，是有几本书提到个一个叫明日君的人，似乎是最早接触归去来境之人。

‘明日君……’沈长轩咀嚼着这个名字，若有所思，旋即轻轻叹息，脸上保持淡淡表情。

大野将他的表情看在眼里，有些紧张：

“沈仙长，这，这些都不对吗？”

沈长轩看着大野紧张的表情，平复心情，然后笑了笑，道：

“当做故事书看还是颇有意思。”

大野听出沈长轩的话外之意，不免有些失望。

沈长轩将他的表情收入眼中，道：

“做事情，难免会有失利的时候，你要有耐心。”

说着，将一张纸条具现于眼前，开始阅读，然后微微一怔。

大野听沈长轩的话，认真地点了下头，道：

“多谢仙长教诲……仙长，仙长？”

在他的催促声中，沈长轩摇了摇头，将纸条呈现在大野面前，说道：

“这张纸条你是从哪里发现的？”

大野注视纸条，见纸条上写着：

“我去大乾国三十年，印象最深的，乃是归去来之境，时玉虚仙境称其为长歌……”

“这是我几个月前路过一处山谷，在山谷中看见记载归去来境的摩崖文字，于是将之记录下来。”他认真回忆，然后说道。

沈长轩便问道：“你可知留下摩崖文字的是谁？”

大野摇了摇头：

“那处摩崖文字破损严重，这段文字最后的几个字，外加刻字之人的落款，都被损坏了。”

沈长轩注视着纸条最末端的“长歌”二字，道：

“你现在能否回忆起那处山谷在何处？”

大野愣了愣，道：

“我要翻笔记。”

沈长轩便将纸条驱散，然后对大野说道：

“今日出发，带着我去看看。”

大野稍有些意外，随后道：

“仙长从这段文字中瞧出归去来境的线索了？”

沈长轩沉吟片刻，徐徐道：

“明日君。”

大野不解道：

“这，这有什么问题？”

沈长轩道：

“大乾王朝的某些笔记小说中，也曾提到过此人。”

“大乾……”大野突然有所明悟，道，“明日君到过大乾国……归去来境在大乾国？这段摩崖文字，是明日君留下的？”

沈长轩道：

“是也非也，一探便知。”

大野只觉自己抓到了希望的曙光，当即说道：

“我这就回去查阅笔记，然后赶往那处山谷。”

“去吧。”沈长轩轻轻点头，目视大野消失不见。

待大野离开后，他重新将那张纸条具现出来，目光在“玉虚仙境”和“长歌”上徘徊，嘴角笑意淡淡。

‘若能确认碑文记载不假，能弄清楚归去来境在大乾王朝的正式称呼，我便可以前去玉虚宫，向玉虚宫的高人问明白……’他暗暗想着，只觉豁然开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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