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砚姐姐,你在这里呢。”
姜且面上顿现讶色,无声对于少欢做嘴型道:“是两个娘们?”
于少欢也很意外,跟他立场敌对的以女子为主的组织只有癸宫,可癸宫是绝不会这般小偷小摸的。
“嘘!小声些!”诗砚做了个手势,压着声音道:“那两个人进到这宅子里去了。”
“哦哦!”后来的人从善如流,立刻将声线压得极低,“前面是条河,我等了一会看他们没出来,就很担心,过来寻你。”
“嘘!”
“哦哦。”片刻后,“诗砚姐姐,你在听什么呐!”
“嘘!我在打探里面的动静。”
“哦哦,那打探的怎样了啊!”
“嘘!刚刚我还隐约听到有人说话,现在没声了,哎呀,你别跟我说话,乱我心思……”
“哦哦,诗砚姐姐,对不起哦。”
……
两个人的声音都很悦耳,刻意低声说话又带着一丝沙哑,加上对话很萌,于少欢心底里觉得,这该是两个极为甜美的姑娘。
又过了好久,后来的姑娘该是不耐烦了,轻声道:“诗砚姐姐,这么久了,里面毫无动静,会不会人都走了啊,要不然我们进去看看。”
“嘘!不能进去,一旦里面有埋伏该怎么办。”
“那咱也不能就一直趴在墙上啊,看着好傻哦,你看路过的人眼神都好古怪。”
诗砚着了恼,猛一跺脚,也不再压低声音,“真是的,本来跟的好好地,怎么就突然被发现了呢,音语,该不是你露马脚了吧。”
名为音语的姑娘有些心虚,丁涛俯身翻箩筐的时候她躲得慢了片刻,不会就是那时被发现了吧。
心里想着,嘴上却决不能认,连连摇头:“不是吧,我的节奏就没有变过,嘿,姐姐不是说他们有甲字牌么,那一定是高手,咱们说不定是在某个无意间被看出了端倪,姐姐也不要自责,公主不是都说了不要勉强嘛。”
提到了公主,诗砚颇为沮丧,“唉,主人这么信任咱们,咱们却把差事办砸了,回去该如何交代呢。”
音语似是也没有办法,两个人唉声叹气了一段时间,诗砚像是抱着最后一丝希望,随口问道:“你再想想,跟着他们的时候,有没有听到他们提起什么。”
音语摇了摇头,想了想忽然说道:“在牙行门口时,我听那个背短枪的和背大剑的聊天,说什么驴肉好吃,昨晚太少了没吃够……早上出门的时候,特意吩咐了做一大锅驴肉……他们会不会住在一个驴肉馆啊。”
“驴肉……”诗砚挠了挠头,痛苦了一段时间后咬牙道:“咱们再去这个宅子后面看看,若是没有发现,就回去禀告主子,驴肉……唉,勉强算是一个交代了。”
“哦哦,不过诗砚姐姐,我们真不进去看看吗?”
“哎哎,等等我啊,诗砚姐姐你想啊,若是他们走了,我们进去自然无妨,也不怕有什么埋伏,若是没有,进去之后不是正好能抓个正着么……哎呀,要真怕遇到埋伏,咱们就只扒墙头,向里面看看也好啊……”
两个人的声音迅速飘远,于少欢和姜且收了树息小法,立刻坐地上调息,从方守成进来到二女离开,前后不过一刻,短时间的使用秘法对二人的影响并不是很大。
丁涛趁这个时间把这间占地三四亩的房子转了转,确认没什么威胁回到二人身边,“咱们是现在走,还是再等一会,唉,我就说不能有这么好用的潜行之法,果然副作用很大。”
“用的不值了。”姜且收功苦笑道:“是咱们草木皆兵大惊小怪了,这两个姑娘……很普通嘛,没什么可怕的,听她们的意思,应该是酒楼里的小二多嘴说了什么,让她们起了跟上来的心思。”
丁涛笑道:“应该是了,只要开口问话,也不用小二回答,只要表情做的为难些,就等于告诉对面答案了。”
“府主,你想什么呢。”方守成见于少欢一言不发,关心道。
于少欢耸了耸肩,“那叫做音语的女子,提了一句公主,我在想这是北秦的公主呢,还是咱们大雍的公主呢,还是某个门派或者帮派的宫主。”
“对对,我也正想说这个呢。”姜且忙接话道:“排除法,首先不太可能是咱们大雍的公主,剩下两个嘛,嘿,若是哪个帮派能有这么蹩脚的跟踪狂,还不瞬间就被吞并了,所以我认为该是北秦的公主,你觉得呢?”
于少欢笑道:“我觉得啊,咱们要多琢磨一个人了。”
“那还不好说。”丁涛霍然站起身子,“人家有了驴肉的线索,估计查到咱们头上并不会太难,趁着她们还没走远,我跟上去看看,你们先回住所吧,人多了反而不好操作。”
正说着大门处突然传来一阵开锁的声音,几人吓了一跳,知道是主人回来了,赶忙推推搡搡从侧面翻出。
翻出了墙,丁涛脚一沾地便向着后面的废园飞掠而去。
姜且在后面抻着脖子叫喊,“辛苦丁兄了。”
丁涛随便挥了挥手,转了弯就消失了。
姜且目送人走,回身笑道:“咱们也回去吧,唉,明日出门,定要戴个斗笠,免得这种不好见人的时候麻烦。”
方守成赶忙献宝道:“我这里有面巾,咱们可以用上。”
姜且一把拍在他后脑上,“你又不是姑娘,光天化日之下蒙面走在大街上,这不是更加显眼么。”
经过一段路程的追赶,这里距离他们住的驴肉客店已经不是很远了,三人再三确认没人跟着,从后门鬼鬼祟祟地进了家。
刚进院子,谢传枚就风风火火地冲了过来,举着一封信件大叫:“于府主,有你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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