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景礼耸肩道:“他拜师的时候,舅舅正在练剑,所以他也跟着练剑,等到十五六岁的时候,舅舅改练枪了,因此他便也跟着练枪。”
“把剑当枪使,也亏得他能用出来。”姜且啧啧有声,“陆兄可以直呼韩道琛其名吗?你一口一个舅舅,我听得十分难受。”
陆景礼眼里盯着场内,只回了前半句:“这有什么奇怪的,舅舅擅长七种兵刃,但你见他携带什么了嘛,还不是只靠一双手……”
“喔!”
姜且突然惊呼,于少欢与韩化成一招过后,倏地分开,两人都是连连后退,看不出谁占了便宜。
屋内的动静早已惊动了厅内之人,二人站定时,厅门处已堆满了人,谢家诸人中只有谢恭伏、三长老和七长老看起来还好,其他人脸色都极为难看。
“姓于的,你可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容得你胡作非为。”谢洛椿便是谢传敏的说话人,现见二人的交手高一段落,赶紧寻个机会插话进来。
于少欢斜了他一眼,“朋友贵姓啊。”
“你爷爷叫谢洛椿。”
不光于少欢,姜且听到这个名字都多看了一眼。
“七天前,韩化成纠结人手,以众凌寡,袭击我们东府的老府主,致使他伤重身亡,有道是杀人偿命,今日我们便是来寻仇的。哦,这位谢洛椿兄,我们老府主就是你的亲伯父,咱们是一伙的。”
“谁他娘的跟你是一伙的。”
姜且虽然离得远,仍忍不住接话道:“哎呀,谢兄怎么站在对面跟仇家一起,莫不是受到了挟持,姓韩的,你若是敢伤我谢兄一根汗毛,老子定将你碎尸万段。”
一旁的陆景礼闻言,“哎呀”低呼了一声,“我就觉得这些天忘了什么,姜且,这谢洛椿可不是你谢兄,是你舅舅,按辈分说我也是该是你叔叔,你便称呼我一声陆二叔吧,嘿,这谢洛桥也真是舔啊,居然跟你称兄道弟,这么长时间没反应过来。”
这许多年下来,姜且对于这种话早已免疫,充耳不闻继续喊道:“于少,你动手时也千万当心些,别误伤了我谢兄……谢兄,若是于少欢和姓韩的真伤了你一根汗毛,请你黄泉路上不要怪罪,毕竟刀剑无眼嘛,我向你承诺,在以后每年今天你的忌日时,我一定好香好酒祭奠,缅怀谢兄大义……”
“放你叔爷爷的屁……”谢洛椿哇哇大叫,“明年的今天是你这个龟孙子的忌日,该是爷爷给你烧纸才对。”
谢洛椿在乱骂,冯信挠了挠头,姜哥的叔爷爷该是你爹吧……
隐藏很好的谢传敏见状大为光火,自己怎么就有了这么一个蠢儿子,不仅不听话的跟着他撤,还在此刻引人注意。
于少欢借口复仇找韩化成麻烦,意味明显,即是现在是东府对韩氏,与谢家一点关系都没有,他谢洛椿此时万不该卷入进去,没看到已经打了这么长时间谢洛华连个鬼影子都没有出现。
陈褐韩化成都明白这点,陈褐忙拉住谢洛椿,阻止他继续说话,韩化成思量片刻,还是决定将袭杀谢传敬和谢家家主两件事分开。
“于兄该是新任府主了吧,呵,就凭这点本事来报仇,这也太寒酸了吧。”
于少欢暗叹,韩化成若是由着谢洛椿说话,把谢传敏勾结外人袭杀兄长说定了,有了口实,那无论自己能不能打赢,谢传敏都算完了。
于少欢还未开口子,蒙着面的陆景礼尖着嗓子喊道:“韩化成,你怎么突然改了口,莫不是感不觉赢不了我们于府主,所以想着留些后路,免得输得一无所有。”
“笑话,就凭他能赢我。”韩化成呸了一声,满脸不屑,却无比心虚,他还真存了这么一层心思。
“嘿,在我们府主眼里,杀韩道琛都易如反掌,都何况你这个学了半吊子的徒弟呢。”
纵然改变了腔调,于少欢仍瞬间听出了这是谢茶的声音。
这是在催了,老头子还是想着稳啊。
于少欢明白他的意思,心下惋惜,韩化成比他强些,但也有限,自己仗着经脉强横,完全可以跟他打一打,而且自信若是能拖下去赢得定是自己,水平相近的人很多,可能完全放开手脚的死敌就没几个了。
“大言不惭。”
“胡言乱语。”
“放屁!”
“找死!”
……
韩氏族人纷纷叫唤,韩化成虽一言不发,不过任谁都不会认为他是承认了这话。
“韩化成,韩道珣,还有那个叫什么陈褐的,你们尽管多唤上几个人来。”
于少欢耍了个刀花,刀横与于面前。
与于少欢动作同步的,是一声巨响,在看时他身后三十余人已是人人握刀在手,三十余把刀同时出鞘,声音划一,龙吟之声来回回荡,经久不息。
被点名的三人立刻便知道了对方为何突然这么膨胀。
哒哒哒!
于少欢忽地向前疾奔,韩化成立刻横剑欲挡,然于少欢只是前踏了数步就停了下来。
呼啦!
衣衫抖动,一十二飞身跃出,两人去左,两人去右,剩余六人与于少欢一起在韩化成面前二一四站定,于少欢正站在中间一的位置上。
“阵,起。”
【上个月老娘做了个开颅手术,我这些天着实有些忙,欠下的一直没补上,向大家道个歉,实在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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