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我喝醉的时候给茆茆打电话,说了多少不找边际的话,那么多年过去了,我早就不是那个懵懂的女学生了……
我眨了眨眼睛,不太想听他复述。
“顾攸,既然你要跟我谈,就说点有实际意义的。”
因为他再怎么说,也无法说明我用大学四年追他去未果的事实。
我有点激动,全是被看穿的不安。
我在他面前,就这么全身赤裸着的感觉。
我希望他能骂我一顿,把我赶走,让我死心,可他没有。
“好……如果当初我二十三岁,我一定赶在我爸结婚之前娶你。”
他的婚姻我不管,我只要你。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我彻底淡定不了了。
他那时,只有十五岁。如今,他二十三岁了。
他爸爸的幸福,不该凌驾于我们之上。
真是可笑。
难道这个道理,他到现在才懂吗?
我抬眸道,“顾攸,你凭什么认为,我还在原地?”
我累了,我承认。
他突然坐直了身子,“那你在哪,我现在去找你。”
他推手机过来给我看,是他的相册。
距离很远很远的,一群人里的站着的,只有背影的……全都是我。
我大学的回忆,在他的相册里居然倒映得如此齐全。
“你为什么不来找我?!”
我朦胧着眼睛,声音嘶哑不堪。
夜色里,他的声音颤抖着,“棉棉……我来了。”
那个不打扰许书棉的顾攸,在分开的六年里,他的生活干涸艰涩无比。
玻璃窗透进阳光,他眼眸逐渐清明。
我认识他十年了。
顾攸,我很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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