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在红色精致的沙发上,手底搅动着一杯卡布奇诺。
他穿方领的衬衫,整齐笔挺的西服。彼时,成年后的我也不再是齐刘海长头发。
“棉棉。”
只是两个字,我却险些端砸了咖啡。
原来有些人只需要一句话,足以诛心。
我僵着身子,心说他今天无论说什么,许书棉你都不能再哭了。
别了他,毕业以后你就迎接新的生活了。
茆茆一语成谶,除了改志愿,我怕是再无其他可以为顾攸付出的了。
一败涂地,何须多言。
“你要谈什么?”,我问。
他抬眸看向了窗外,一双眼睛看着晃动的青葱树梢,默了片刻。
“对不起。”
我笑了。
他对不起什么,哪一点对不起。
我笑得特别难看,比哭还难看。
顾攸吸了一口气,缓缓说起了很多话。我看着他的嘴巴不停在动,不停在说我不知道的那么多事情。
他去拉架是因为担心我帮倒忙,他突然送我回家是因为那天街上有条疯狗。
是他砸了我家的窗户,他骑车的时候因为看到一个像我的人摔了个狗啃泥。
他没有拿别的女生送的饮料,他跟还有我的红包每年都被他藏了起来。
“我以为你和杨尧会很幸福。”他说。
我真没出息,眼泪也不争气。
我擦了一把眼泪,湿着眼睛看他。
我断不会那样对杨尧,我不爱他,可我珍惜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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