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竹告诉宋茆，张锡对方延来说是那样讨厌的一个存在。

别人如此说宋茆和张锡，他该作何感想。

她抬着眸，一张脸略带一些不安地看着方延。

宋茆是一个如何自信，如何阳光，如何通透，如何真实的一个人。在宋茆的世界里，容不得一点沙子。

她面带倔强，直直地看着方延，宋茆想要看出点什么来。

他的眼底清明，低眸看她。

在宋茆流转的眼神里，他薄唇轻启，宋茆意料之外，他绽出一个笑容来。

上排洁白的牙齿，微微勾起的唇角，随着他清明的眼睛映出宋茆的影子。他轻轻出了声，只是一声很轻的气声，却仿佛包含了满树海棠簌簌而落的景色。

爽朗，清澈。

宋茆看得很不真实，甚至有点飘忽。

他终于半笑着开口，“怎么可能？”

张锡是什么人，方延太了解了。嘴臭，是他最大的特点。

宋茆眨巴眨巴眼睛，“那你把我拉走干嘛？”

她还没怼完呢，还有好多霸气侧露的台词都没说的。还有许书棉打的那巴掌，正合她的心意。

“我怕你被气哭。”方延还在笑，竟带着些属于小孩子的那种稚气。

“？？？”

他在说什么，宋茆被气哭是什么鬼。

“我……”，宋茆发现有一天，她在方延面前居然也可以直接卡壳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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