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茆端坐着，丝毫没注意窗户处有人在小心地往里面看。

“方延。”她小声喊他。

方延闻声转头，她满脸堆笑地看着他的物理练习册，上面是干净的一片空白，只有边上被一个字打乱了纯白。

那是他的字迹，不知是什么时候写题目出了神，居然在空白处写了一个“茆”字。

字迹规整，一看就是很慢很慢，一笔一划地写下来的。

“……”

方延在她灼热的目光里顿了顿，他把练习册给她看的时候，全然忘记了这件事。被宋茆发现自己有在想她，他想遮掩也木得办法。

证据都在，没法反驳。

宋茆越笑越开，“这个要收藏！”

她小心地把那张纸的拐角折了一下，然后撕下来一小块纸，那个茆字，就在上面。

方延看着她小心翼翼的动作，莹白的手指在那个字迹上摩挲了一下，又白又嫩。

“这样就不会被老师看见了！”

对于宋茆的强行解释，方延听了居然觉得还很有道理。

“嗯。”他认同的嗯了一声，宋茆笑得眼睛都完弯了。

很久以前，她在方延的物理练习册上画了一个小表情，后来，她发现还在。

这一次，她发现方延居然在纸上写自己的名字，赤裸裸的想念。宋茆不行了，心都快要化了。

“方延，你好乖啊！”

又是如此致命的一句夸奖。

宋茆在灯光下清楚地看到，方延白净的脸上悄悄爬上了一抹绯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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