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书棉立在那处，一双清明的眼睛穿过学生头的厚重眼镜片看着她，并没有走的意思。学生头爱慕方延，许书棉早就知道。今天她喊住宋茆，多半不是善茬。

学生头见她没有动的意思，手指捏了捏外套还是开了口，“宋茆，你怎么能这样对方延？”

宋茆狭着眼睛，“我怎么对他？”

所以宋茆怎么对他，从第一次见面就确定的喜欢，从第一次一起放学就开始的强撩。如此，宋茆就是这样对方延的。

学生头气息渐渐急了，“他一回来你就找他，他不在的时候你就——”

“我怎么？”宋茆饶有兴趣地问。

学生头对着她气定神闲的表情，抿了抿唇还是决定接着说，“你就跟别的男生！”

跟别的男生暧昧。

“你倒是说说，跟谁？”宋茆问。

许书棉站在她身侧，看着学生头一脸的正义，仿佛是抓到宋茆什么把柄一样。

宋茆对方延有多专一，许书棉最是清楚。

学生头多半是被男生们那声嫂子刺激了，对于宋茆的反问立即就回答道，“过年的时候，你就跟另一个男生在外面！还有高三的樊盛嘉，你主动去艺术班找过他！”

学生头义愤填膺，一股脑的把她知道的吐了出来。

宋茆轻笑，方想起那日她去顾攸家蹭年夜饭，在街上撞到个人，是她没错。

学生头很昂扬，却被身后一道男声打破了表情。

“还有谁？”沉郁洋溢的男声如是说。

学生头闻声转目去看，直接怔在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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