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方信执，蒋医生今天所说的话，方延觉得还在耳畔回响。

蒋医生和方信执沟通过，他表示如果成功，曾媛恢复很有希望。无疑，这给了方信执冉冉升起的希望。

蒋跟方延说，“你可以暂时扮演方展，让你妈妈知道他对生活的向往，对美好的期待，进而鼓励她走出来。”

扮演一时，总好过一世。何况希望很大，方延当然答应。

见他接受了，蒋医生就跟他交待，“我需要大概两个月的时间。”

两个月，如果时光倒流至任何一个寒假，他可能都会毫不犹豫。可他也只是犹豫了两秒钟，就点了头。

在香港的这几天，他蓦然发现方信执居然有了几根白发，饶是如此，他每次看向自己的表情还是一脸愧疚。

方延直背而坐，没出声。良久，方信执还是先开了口。

“爸爸帮你联系一下这边的学校，你现在——”

“爸，”他打断了方信执，“不用了。”

方延转过了身子，父子二人面对着面。他继续说，“不用转学，我回去跟得上。”

方信执说，“两个月，那可是半个学期的课程，你落下的话……”

“爸，我心里有数。”方延回答。

自初中起，他就一夜独立了起来。时间久了，方信执也不干涉他的决定了。

他说完，方信执没有再说话。父亲只是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

父子二人，有许多话不必多说。方信执帮他带上了门，屋内安静了下来。

方延摩挲着手机，这个时候，宋茆应该已经回家了。他轻轻抿了抿唇，然后起身躺到了床上。

m大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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