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须马上回香港……”

他站在冰冷的门前，对父亲说了一声，“我也去。”

……

方延轻轻拍了拍她的背，她口中喃喃了数句“方展”。方延一直敛着眸，安静地拍着她。曾媛安静了一会，就被蒋医生带走了。

方延在休息间等了许久，开门的人不是方信执。

“蒋叔叔。”他抬头，喊了一声。

蒋医生坐下，“一晃这么多年了，长大了。”

富含感慨的语气，方延没有回答。

蒋继续说，“你爸之前跟我说过，你妈妈经常把你当成你弟弟。她的这种情况我了解了，但是今天我亲眼见到，才觉得你对你妈妈的病，或许是个转机。”

“转机？”方延抬眸，他是什么意思。

曾媛有时不清醒，把他当成方展的时候比她发狂的时候要好太多。

“您是什么意思？”他问。

方延不想扮演方展，他希望的是曾媛能保持清醒，认识他是谁。哪怕曾媛无所适从，甚至把他当成数年前的小学生。

“孩子，当然不是让你做一辈子的方展，那是病态的做法，对你而言也太不公平。”

蒋是个医生，他太懂方延此刻可能会有的想法。曾媛精神分裂，受伤害最大的不是别人，就是方延。

她无法正常生活，而方信执忙完工作还要忙着照顾她，方延就是被忽略的那一个。

显然，蒋的话说到了方延心里。

“那需要我做什么？”他接着问。

蒋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方延仍然愿意为曾媛努力，仍然愿意争取那一份缺失已久的爱。

“我会先和你爸爸沟通。”蒋说完，就起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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