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茆笑了一顿饭的时间，快要被薛青黎瞪到地底下去。

她勉强收拢了笑意，打算给杨尧发信息问候一下杨少爷的汉『奸』事业。

只不过被打岔了，她光顾着问许书棉这两天都去哪玩了，方延去了没。

许书棉的答案很简洁，“没去。”

除了那天在群里，方延说打游戏拉他之外，之后也没在群里主动说过话。

周竹他们艾特他几次，他都回复说在家，不去。

宋茆抱着枕头，不知方延此时是不是又在家。他说的在家，意思是在陪家里人。

在国内时间下午六点钟，方延发了信息给她，“我回来了。”

宋茆看着他这一句，心下有些不解。他难道不是一直在家吗，她眨了眨眼睛，想了想方延那里空『荡』『荡』的主卧。

她迟疑了一下，但是又很想知道关于他的消息。关于方延，关于他近日来的生活琐事。

“你还是一个人住的？”她问。

问出去的时候，宋茆觉得心里有气在流动。那种感觉就好像在天寒地冻的冬天里，还是有一只忍冬的鸟在动弹一般生气。

“嗯。”他回。

宋茆看着那一个字，只觉得心里有些发凉发酸，脑子里出现那晚方延笑着跟她说，“我爸妈要回来了！”

宋茆第一次见他那样笑，那天她觉得他也和杨尧一样是个如此有血有肉的大男孩，似乎没什么不一样。

距离那次，已经过去了好多天。宋茆在这么久的时间里，数次约他出来，然后他送自己回家。

这么多次，她都没有发现，他还是一个人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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