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延？！”

宋茆欢快地喊了一声，眼看着就要扑到他身上去。他长臂一伸，就止住了她奔跑的动作。

“地上滑。”

稳住了宋茆，他开口提醒道。宋茆不跑了，抓着他的胳膊不松手。

“你在等我啊？”

她的声音从柔软的『毛』领里面传出来，因为暖，两腮还有红晕蔓延。她眨着灵动的眼睛，仰头攫住他的。

“嗯。”

他点头，然后往前走。一前一后，一高一矮，宋茆伸着另一只手，接着洒落下来的雪花。

他真的徒步上学。

自从有了方延，上学都变得那么美好。

……

雪就只下了一小阵，翌日地上融化出来的积水就已经完全干涸了。

又到课间，犯困时间。

宋茆趴在桌上戳杨尧的背，“下午几点啊？”

“五点！二中！”

杨尧正睡着呢，头也没回。宋茆问的不是别的事，是周竹约打球的事。

她一开始竟忘了，周竹是二中的。

宋茆敛了眸子，看向了许书棉，“你去吗？”

“去啊！”

许书棉『露』出一个笑脸，将手里的签字笔倒过来立在桌上。

“我躲他干嘛！”

她又补了一句，然后调转笔头继续她的英语作文。宋茆看着她笔下流畅写出的英文字母，心里被什么触了一下。

“那就去！”

宋茆点了点头，将手覆上了她的。

有些人像是冰川，流动的过程中会腐蚀身下的地形，无论是高山还是平原，所到之处皆称为冰川地形。

可即使如此，那样的地形还是要亘古地存在着，并长出属于自己的多样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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