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延以为他能赖掉的账，宋茆一句“延延”就生生『逼』了回去。

宋茆想，他一定是极喜欢茆茆这个名字的，否则他不会在那么千钧一发的情况下那样喊她。

她又重新将手背在后面，欣快地走在前面了。

这会夜幕深蓝，月光银白。落在宋茆黑发上的光影，随着她一步一步地走而晃动。方延想要别开眼睛，可是入眼的除了柔顺的黑发，就是白皙的侧脸。

方延甩了甩头，保持清醒。正在他挤眉弄眼之际，宋茆走得好好的突然回了头。

“干嘛？”

他扁了扁嘴唇，问她。

宋茆弯唇去笑，最近方延对她做出了表情好像越来越多了？生气的，嫌恶的，厌倦的，无奈的……

那么多张俊逸的脸，每一个都是方延对她做的表情。

“我刚刚做了一个重大的决定！”宋茆伸出白润的手指，慎重地点了一下。她莹白的指甲后面，是那张粉嫩的唇。

“什么？”方延见她如此郑重，不知道她又要有什么想法。直觉告诉他，可能不会是什么好事。

宋茆说，“我决定，以后每次考试我们的名字都要写在你旁边！要是你哪次不想考第一了，你要提前通知我。”

方延侧眸，“你怎么就能确定我考第一？”

她弯着眼睛笑，“你想考就能考。”

在她那里，方延优秀得无法用言语形容。她是怎么和许书棉说的，他就是最——brilliant！

可是方延刚刚关注的重点是什么，是考不考第一？

难道他不应该关注名字写在一起这种事情吗……还是说，他没听懂宋茆的意思。宋茆暗自蹙眉，这么赤*『裸』『裸』的暗示他都没听懂吗。

宋茆正步跟着他走，悄悄又把一只手伸到了他的兜里。暖的，是他捂热过的。

这个冬天来得很快，突然就流河结冰，寒霜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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