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茆吃痛停了手。

方延闻声侧眸，看见凹凸不平的一块暗红。

“流血了？”

他随即问。

宋茆抬着手，望向撕脱的那处。

“没。”

血痂脱落的地方，一片嫩红的肉芽组织展现出来。隐约地，还是有些血丝溢出来。否则，她刚刚也不会痛。

宋茆伸出左手，想要摘下没有完全断离的疤。

“别扯。”

方延话音刚落。

她一个发力，就拽了下来。

“……”

宋茆瘪了瘪嘴巴，这个不扯强迫症受不了的。

她转头，一双小鹿眼无辜地望着他。

刚刚他是在关心自己吗。

再怎么说，她这手受伤也和他有关。

“你对自己还真狠。”

他直接抓过了她的手，端详片刻后说了这么一句。

宋茆不知道自己听没听清。

她只知道他的手指不仅好看，而且凉凉的。他的眼神是有治愈功能，用看的就可以消除她隐约的疼痛感。

还有他说话那口吻，分明就带着些许宠溺和无奈。

“方延，杨尧说没告诉你他帮我抄小测。”

宋茆停了笔，突然抬头问他。

他怔了下，“……”。

杨尧确实没有告诉过他。

是他自己到数学办公室，翻看了数学试卷。

杨尧说是白卷，他也知道上面不是她的字迹。

所以他才知道宋茆没写。

眼见他不说话了，宋茆也不刁难他了。

看他吃瘪心里就舒服多了，而且她现在知道方延肯定偷看过试卷了。

谁让他昨天凶巴巴的，还搞得她吃了两碗饭那么多。

小小的报复心理得到满足，她又去写题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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