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经常，方延都会发现校服兜里或者是桌子上，被放了颗糖果。

安安静静地，从来没有多余。

他不怎么爱吃糖，只将它们拿起来还是堆在抽屉的一角。

时钟滴滴答，终于到了九点半。铃声响了，宋茆就已经按耐不住了。

事实上，她已经抱着装好的书包等了两分钟了。

晚自习一下课，宋茆拿了书包就奔向了1班。

“茆茆！”

经过上次的纸条对话，还有后来宋茆在微信上面通过他多番打探，现在张烨卫已经和宋茆很熟了。换句话说，宋茆觉得自己俘获了一枚卧底，尽管他可能随时反水。

“阿延！茆茆来了。”

张烨卫这么说着，然后自觉地收了自己的书，到旁边没人的位子上去写。不时，还和大头讨论着题目或者其他。

宋茆见到这种场景，杏目微眯，嘴角带笑，看向张烨卫的眼神充满了感激。与此同时，张烨卫也挑挑眉回以“我懂的”。

“方延，这题你是怎么做的？”

她拿着练习册，轻轻啃了一下笔帽，歪头问方延。

方延此刻正摊开英语单词，笔也没动，就这么默记着。听见她说话，狭长的眼角抬了抬。看上去似乎有雾，但是马上又变得清明。

“我觉得按照这个思路似乎太繁复了，出题者应该不是这个意图。”

宋茆看着他，指了指题目说出自己的想法。

她半透明的指甲捏着书角，在灯光下莹莹闪光很是好看。

他拿过她手里的笔，粉红『色』的。

方延在草稿纸上边写边说，右手修长瘦削。轻轻落笔，然后涌出他敏捷的演算。

纸上的条理清晰，逻辑严密，最重要的是方法简洁。

黑『色』的墨水笔迹，俊朗遒劲。

一行行的演算推理过程，宋茆全都听进去了。

他的思维，她都跟上了。

突然有种奇妙的体验，因为这种思想交融的感觉，宋茆觉得太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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