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谷惊惧地看着斯坦因抓住他的手,用力捅向自己的心脏。
刀口正对斯坦因的心口,不偏不倚。
“小子……你一定能成为真正的英雄……”
斯坦因无力地倒在绿谷的肩膀上,血喷了他一头一脸。
绿谷剧烈颤抖,恐惧、迷茫……持续着颤抖,一根指头都动不了。
旁观的人都被斯坦因最后的杀意和气势所震慑,不敢上前。
见局势稳定,反而是闻讯而来的其他人和不怕死的媒体,看到了这一幕惊人的画面,惊呼起来。
那个男孩看上去像是学生的样子,是雄英吗?
雄英学生反杀英雄杀手,众英雄只能旁观无策?
众多媒体记者的眼中闪烁捉摸不定的光彩,心中拟好了腹稿,暗道这个惊人新闻光凭标题就能吸引多少流量?
至于英雄们的形象和信誉,谁在乎?
他们可是无冕之王,他们只关心热度!
咔嚓咔嚓的拍照声不绝于耳,摄影师激动地双颊通红,似乎忘记了周边的险境。
还是阅历丰富的安德瓦最先反应过来,上前遮挡住绿谷瘦小的身影。
媒体们虽然不满,却也不敢真的和no.2叫嚣,只是想着办法凑上去偷拍。
回过神的警察们立刻驱散了围观的人群,只是他们脸上也有止不住的震撼。
那画面太过冲击——
不可一世的英雄杀手,气焰骇人,却倒在一个少年的面前,跪地而亡。
以他们的角度根本看不到事实情况,只能从绿谷的背面看到斯坦因被绿谷刺死——这也是斯坦因想要他们看到的画面。
甚至靠近的几人,没多少人真正看清楚了。
唯有绿谷,是真切地亲身经历着这一切。
手还被斯坦因按在刀柄,掌心仍有滑腻的鲜血,湿滑不已。
斯坦因的尸体无力伏在绿谷肩膀,因为身形比绿谷高大一些,死去的尸体显现跪地的姿态,引发旁观者的遐想。
握着刀柄的手还在直打哆嗦,绿谷还没能从那种被震撼和恐惧交织的复杂情绪中挣脱出来。
“已经,可以了。”
“你已经安全了。”
安德瓦显得有点低落,温暖的大手覆在绿谷手上。
绿谷无意识地仰头看他,泪流满面。
安德瓦轻叹一口气,他也不知道这对绿谷来说,是好事还是坏事。
“他已经死了,可以放开了。”
安德瓦再次轻声道,他不懂怎么安慰人,这么劝说与重复,已经是他能做到的极限。
“死、死了?”绿谷喃喃地重复,目光游离。
看向斯坦因。
温热的尸体上,带着狰狞而又满足的笑容。
噗嗤、噗嗤——噗、噗——嗞、嗞……
心脏处的血流也不再大股大股迸发着,慢慢喷涌,小股涌着,然后汨汨地流。
只不过在满身血污的绿谷身上已经看不出红与黑的颜色分别。
干涸得暗红发黑的血渍,混着鲜红发亮的鲜血,透着浓浓的铁锈味。
“死、死了……”
绿谷眼神空洞,脑海一片空白。
“为什么?”
安德瓦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没有多说什么,转身招呼医疗人员和警察,给这个受到刺激的少年多一点时间。
“绿谷……”
饭田想要靠近,被安德瓦拉住。
“让他自己安静一会吧。”
饭田脸色晦涩难名,安德瓦也面上肃然。
越过轰焦冻,却一句话都没和儿子说。
这是轰第一次发现父亲有狂躁之外的一面,意外的沉重,甚至有种怒气的感觉。
怎么可能?那个男人会为斯坦因死了而怒?
轰焦冻摇摇头,努力把这个念头甩出脑袋——心底却隐隐觉得,自己对痛恨的父亲似乎也没有什么了解。
但不管怎么说,今晚注定是不平凡的一夜。
轰焦冻看向离自己不远的绿发少年,心中没有欢喜,却为对方担忧。
几步的距离,他却觉得对方似乎离他很远。
无论明天如何,可想而知。
绿谷出久,这个名字,注定要响彻云霄。
声势比想象中的来得更快、更猛。
在绿谷他们还在医院疗养的时候,保须市警署署长面构犬嗣就和格兰特里诺等人一起来到医院。
格兰格里诺为他们介绍。
“这位是保须市警署署长先生。”
“狗狗?!”
“太失礼了!”格兰特里诺大声训斥他们。
绿谷等人赶忙起身道歉,他们实在很少接触行政人员,显得有些拘谨。
“没关系的,汪!我已经习惯了人们看到我的脸的反应。初次见面,我是面构犬嗣,汪。”
“实在对不起!”
“唉……”署长叹气,“都坐吧,你们的伤势应该还没好吧?”
“还好……其实也没多严重。”
“多余的客套话我就不说了,最近一两天发生的事情你们都知道了吗?”
“您指的是什么?”
“我们都在医院,护士小姐不让我们用手机,所以都没关注外界的消息。”
“是有什么大新闻吗?”
署长面露苦色,尤其多看了绿谷两眼。
“你们用手机上网搜一搜吧,应该很容易就看到了,汪。”
绿谷等人摸不着头脑,还是听话的查了查最近的新闻。
轰焦冻倒是若有所思地看了绿谷一眼,他注意到了署长对绿谷的格外关注。
“这、这是?!”
“明白了吧?当时在场的媒体那么多,斯坦因的死讯已经不可避免的泄漏出去了。尽管我们很努力地封锁你们的消息,绿谷同学的英雄代号仍然泄漏了出去,所以……”
绿谷惊讶地翻着新闻标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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