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牢狭窄非常,他一脚踏在角落里的干草中,感到了脚下异样的触感,像是踩在了什么东西上面。
“大哥?”手下们察觉到他的变化,都聚拢过来。
“没,没事。”田勇讪讪地摸了摸鼻子,骂骂咧咧地将干草中的东西踢出去,“什么玩意儿,硌老子的脚。”
那是一个长条形的物件,不知在角落里放了多久,同男人的衣衫一样沾满了灰尘泥污。
虽然外侧的花纹看不清楚,但有眼睛的人都能凭外形看出这是一把剑。
一个被关押在牢里的犯人,触手可及之处居然有一把剑!
这可是看守天大的失职!
田勇本就憋屈的很,又被这莫名其妙冒出来的呆子弄得不敢朝他发飙,这下正好找到了别的宣泄目标。
“看看,你们这群人,是不是干吃白饭的?犯人手里还有这等利器,这若是被他逃脱了去,算谁的责任?守尉大人,这事可不能这么算了!”
几个帝国军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维持着跪姿,“李大人,这我们完全不知情,被调过来的时候,他已经被关在这里了……”
“所有人等,受五百杖罚!”李登摆了摆手,“田大哥,此事你就看着办吧,小弟还有些杂事,改日再请你喝酒。”
守尉说完就想带队离去。他哪是有事,分明是见事态有些异常,想及早走人,以免惹火上身。
这样一来,就算老何或者田勇出了什么事,自己不在场,也有方法圆话。
田勇粗人一个,看不出他的心思,还与他拱了拱手,“有劳李兄走这一趟。”
眼见李登三步并作两步,就要消失在地牢台阶上时,一个声音又叫住了他。
“身为守尉,犯人当前却临阵脱逃,当你跨出这里的时候,就是你的死期。”
地牢深处的男人缓缓站了起来,带动着双手双脚的镣铐都一阵沉闷的响动。
田勇原本比这男人高出不少,却被他出人意料的举措吓得魂不附体。想起他之前说的他不能出这道门,可是自己已经走了进来,迅速后退到门外。
“你你你想怎么样!”李登抬起一只脚,犹豫再三还是跨了出去,“我可是帝国军的守尉,你难道敢对我动手……”
没有人看清男人的动作,只听得李登前一句话还未说完,蓦然一阵狼哭鬼嚎,哭爹骂娘,整张脸都变了形——
他跨出的脚还停在半空没有落地,小腿处先是出现了一条细细的红线,随即涌出大量的鲜血,整只脚都沿着伤口被齐齐割了下来!
“痛,好痛啊!我要杀了你,你这个贱人!”李登在地上疯狂翻滚,痛不欲生。
断腿落在台阶上,众人才反应过来,惊吓声此起彼伏。
“你?!是你做的?”
男人沉默以对,神情阴冷,“帝国军的守尉?你是哪位统领麾下。”
李登虽口出狂言,但从骨子里惧怕着这个男人,生怕他下一次出手割的就是自己的头颅,抽着气答道,“萧、萧统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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