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宛儿守在母亲紧闭的房门前,三天,再有三天之后母亲就会出关,诅咒之术就会完全应验。到时候,哪怕你是天王老子,也得给我死一死。
钟宛儿等着等着,谢琉璃暴毙而死的死讯没等来,这天半夜,她却只等来了大批的官兵和神官上门,气势汹汹的直奔后院,丝毫不顾及这里是堂堂的国师府。
颖儿上前拦着官差,为首的是两个曲氏一族的长老,其中一个是曾经当过神官选拔评委的曲丘壑。
颖儿道:“诸位大人深夜上门可由缘由?这里可是堂堂国师府,你们是不是搞错了什么?”
“钟远成的国师府吗?”曲丘壑摸着自己的胡子,“那就是了,没有搞错,叫你们家夫人出来吧。”
钟宛儿匆忙赶过来,看对方这不依不饶的样子,一下子紧张起来。于若兰的厌胜之术和古法不同,古法需要寻一些不吉利的物事放在被诅咒人的房间或房梁中,但她这种来自苗疆的诅咒术却融合了巫蛊之术。
好处是,只要接触上对方就能施加诅咒,但缺点是,施术的时间很久且不能被打扰,否则就会气血有亏,极大的伤害施术者。
她先是给两位大人行了礼,然后怯生生的问道:“小女子是钟家的嫡女,敢为各位大人所谓何来?”
曲丘壑自然是认识她的,但此时却一点没有流露出慈祥的一丝,冷着一张脸说道:“钟府嫡女,那你可是钟宛儿。”
“正是小女子。”钟宛儿楚楚可怜的姿势还没完全做出来,就听得曲丘壑大喝一声,“就是这个妖女,拿下。”
钟宛儿一时间大惊失色,花容月貌都被吓得变了形,直接就被两个当差的按到在地,钗环首饰落了一地,好不狼狈。美丽的脸蛋险些蹭到了泥土,娇嫩的皮肤和青石砖面摩擦,立刻划开一道口子。
“住手!”一声妇人的利喝从房间中传出来,盛装的钟家夫人于若兰慢慢走出来,虽然她脸色苍白,眼窝凹陷,那浓浓的黑眼圈不像一个养尊处优的贵妇人。但她这一身珠光宝气,通身端的是国师夫人的架子,尊贵而有威严。
她看着自己的爱女受到这样粗暴的对待,恨意怒意涌上心间,对着众人道:“曲长老,你们这是做什么?欺我钟家无人么?我家老爷虽然被贬为一等神官,怎么说也勋贵在身,岂容你们在我的府上放肆!”
这话的说的极其有震慑力,抓着钟宛儿的士兵果然松了些力道,但还是没有放开她。
曲丘壑冷哼一声,高声喊道:“钟夫人,你可算出来了。来人,给我拿下。”
“岂有此理?”到了这个关头,于若兰也不端着夫人架子了,脸红脖子粗的拿出一把长笛来,这也是她当年惯用的武器,“今日你们若不说出一个子丑寅忙来,等我家老爷下朝回来,我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你可能是等不来你家老爷下朝了。”玄白相见的谢琉璃大踏步走进院子里,整个人干净利落,还带着一股英姿飒爽的意思来,她举着手中的金牌道,“奉圣上的命令,钟府钟氏以厌胜之术谋害皇亲国戚,即日起遣人捉拿归案,打入天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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