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个土包子,连几件像样的首饰都没有。
钟府向来家大业大,世代积累,明面上有的是良田铺子,私底下也有别的进项,钟宛儿觉得自己都要瞎了眼,她尊贵的眼睛何曾见过那么简陋粗糙的首饰。
巫礼只当自己感觉不到隔壁桌那灼灼的目光,亲手给谢琉璃倒了杯茶,状似无意的说道:“谢道友这只簪子倒是别致。”
谢琉璃宝贝的摸了摸簪子,也不说什么,只是羞涩的笑了笑。
看着她这样甜蜜,巫礼有几分苦涩的说道:“前些日子我忙着操办阿云的婚事,今日里听说头几日鬼使里来了个煞星,连砍了很过精怪鬼魅,倒是干净利落犹如修罗现实。我听人描述,总觉得那闹事的人,和你的鬼王有几分相似。”
谢琉璃品着茶,心知巫礼在提点自己,她道:“我的鬼奴我最清楚了,他这几日都没有出去胡闹,我可以给他作证。”
“我想着也是。”巫礼忽然压低声音,“据说掌管鬼市的那位九祭神官勃然大怒,直接把这件事捅到了最上边。但大神官的态度非常奇怪……”
“曲觞说了什么?”谢琉璃对曲觞永远心存警惕,纵然那男人和谢邪长了一模一样的脸,可是他几乎就是恶的凝聚,无法不让人心生惧意。
巫礼也不去计较谢琉璃没用敬语称呼大神官大人,小声道:“我若是想给人的东西,也断轮不到阿猫阿狗插手,那人不接也得接。”
说罢巫礼皱眉道:“我算是百思不得其解,大神官大人这是在打哑谜吗?这话是什么意思啊。”
“想不明白。”谢琉璃道,但肯定不是什么好意思。
钟宛儿看着巫礼不顾礼仪的和谢琉璃咬耳朵,那个贱人还不顾廉耻的和他眉来眼去,当真是气的眼睛都红了。
巫礼又问:“我听阿云说,你让她请那位大小姐过来的?你请她是做什么,来砸场子的?”
谢琉璃噗嗤一笑,没想到这腹有诗书的大少爷刻薄起人来也是一点不差。她的眼角余光扫向钟宛儿,冷笑道:“你不是一直气她算计你们兄妹?今日我便特地来让她看看巫云的风光,顺便让她吃些苦头。”
对钟宛儿这种人金枝玉叶的大小姐而言,践踏她的尊严比杀了她更有意义。
此时一对新人也进了大堂,凤渊阁穿着金红相间的喜袍,大红花紧紧抓在巫云手上,大红盖头下的她要紧张死了。
俩人正要对着高堂跪拜呢,谢琉璃突然开口道:“在我的家乡,有个说法叫手帕娘,说是需要找新娘子从小到大的手帕交来送她过堂,这样才能白头到老,百子千孙。”
话音刚落,一屋子人的目光再次集中到钟宛儿身上。
还没等错愕的钟宛儿开口,玉山公主轻笑:“原来你们还藏了这样的惊喜,怪不得宛儿今日穿的这样隆重而美丽。一开始我还当你是来抢新娘子风头的,却原来你是来帮他们主持婚礼的。”
钟宛儿听着玉山公主的话,眼前一黑,就想晕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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