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瑜道:“凡王道,指天时、地利皆至,更兼人心归附,则可不战而屈人之兵,是谓王道,商汤讨桀,周武灭纣,皆为王道;霸道,则指天时不与,地利不敷,人心亦不归附,但若军力足够强大时,也仍可于敌形成碾压,强秦扫灭六国,便是霸道。”
孙策道:“明白了,我们江东军足有三万众,于庐江足以形成碾压之势,所以,这一战我们既便没有天时、地利以及人和,也可战胜,只是这样一来,此战之后,整个庐江只怕是要玉石俱焚了,还有庐江之士族豪强,既便表面顺从暗中也定视我孙氏为寇仇国贼。”
周瑜长叹息道:“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若不在此时以雷霆万钧之势扫灭袁否,待其羽翼渐丰时再来用兵,只怕很难再有必胜之把握,需知,我们身后尚有山越之擎肘,而西边亦有刘表之窥伺,等刘表反应过来,其出于荆襄安全之考量,定会出兵援助袁否。”
孙策深以为然,刘表虽然文弱,却绝不糊涂,为了荆州北部安全,他都敢提供兵马钱粮援助宛城张绣对抗曹操,若是等到袁否在庐江站稳脚跟,刘表也定然会援助袁否以为荆襄东部屏障,藉以抵挡江东军之兵锋,这却大事不妙。
当下孙策吩咐刚回来的贾华:“击鼓聚将!”
贾华才刚回来,此行皖城,却是一无所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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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休公,安息吧,现在却是再没人逼着你没日没夜的劳碌了。”
金尚终于还是死了,在刘晔主持屯田事务之后的第二天,他就含笑而逝。
袁否将一樽浊酒缓缓倾洒在金尚的墓前,神情愧疚,毫不夸张的说,金尚就是活活累死的,也可以说是让他逼死的。
身后传来轻盈的脚步声,然后是纪灵的声音:“子扬先生。”
袁否闻声回头,只见刘晔已经从林荫小道上缓步走了过来。
看到袁否回头,刘晔微微一揖,肃容说道:“公子还请节哀。”
袁否将手中的青铜酒樽随手弃于草丛之中,一边往回走一边对刘晔说道:“子扬,刚刚哨骑回报,驻扎石头镇的江东大军已经西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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