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治自得地道:“没错,景初之言深得朕心,不谦虚地说,像朕这般仁义包容的天子,古往今来能有几人,单就凭朕的心胸,都足以泰山封禅,跟老天爷说道说道了。”
李钦载叹道:“可惜刘仁轨体会不到陛下的宽容大量,以为古往今来的明君都应该纳逆耳忠言,他大约是没文化的,不读史书,像陛下这般宽容仁义的帝王,数遍上下数千年,也只有太宗先帝和陛下了。”
李治两眼放光,他与李钦载的交情不浅,但今日李钦载这番话,深深地挠中了他的痒处,令李治顿生知己难得之感。
“景初之言,朕甚以为然,今日你我君臣便效古人之雅,来一个煮酒论英雄,如何?”
李钦载有些犹豫:“陛下,臣伤未愈,陛下旧疾亦不宜饮酒,此事怕是……”
李治不悦地道:“朕都不怕死,你怕啥?整日坐个轮椅招摇过市,两三个月了还当自己是重伤呢,朕都懒得说破你。”
“来人,上酒,上菜,召太常寺歌舞!”
李钦载小声地辩解:“臣真的重伤未愈,当初膝盖中箭了,只能每日坐轮椅……”
李治敷衍地道:“好了好了,朕知道了,少废话,饮酒吧。”
宫人端着酒菜入殿的同时,太常寺的歌舞伎也纷纷登场,在悠扬悦耳的丝竹弦乐声中翩翩起舞。
李治和李钦载坐在一块儿,这时也喝了起来。
几盏酒之后,李治有些嗨了,表情也变得荡漾起来,一双不怀好意的眼珠子不停在美貌的太常寺舞伎身上流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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