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沉静如死湖,唐戟站在门外等了一会儿,然后突然推开门,垂头走了进去。
屋子里的大汉毫无防备,这里是李府,还是李府部曲们平日休息驻扎的屋子,怎么可能有敌人闯进来?
正在耍钱的大汉们甚至都懒得抬头看唐戟一眼,他们的眼睛仍死死地盯着骰盅。
唐戟嘴角微微一勾,藏在袖中的匕首滑落到掌心,然后缓缓探向一名大汉的脖颈,如同对情人爱抚一般轻轻一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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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汉捂着喷血的脖颈跳了起来,转身瞋目裂眦地瞪着唐戟,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然而喉咙已被割断,他一个字都说不出口,身子一软便倒了下去。
大汉倒下的同时,另外几名大汉终于回过神来,惊骇发觉屋子里竟然混进了刺客,正要厉声呵斥示警,唐戟的身子已动。
疾若流星,势若闪电,雪白的匕首在小小的屋子里上下翻飞,几个呼吸间,屋子里几名大汉便断了气,团灭之前,他们连呼救示警的声音都来不及发出。
唐戟是个做事很谨慎的人,大汉们倒下还不放心,上前给他们每人的心窝上补了一刀之后,看着满地死得不能再死的大汉们,唐戟点点头,似乎对自己的杰作很满意。
起身,出门,缓缓关上门,昏暗的烛火在门缝中渐渐缩成一线,唐戟那张阴鸷又满带杀气的脸庞隐没在黑暗中。
接下来的目标,下一间屋子。
…………
长安西市的一条暗巷里,李游道被挂在巷子左侧一棵歪脖子槐树上。
此时已天黑,长安城如今虽说已不再执行宵禁,但入夜后仍在街上晃荡的人不多,敢钻进黑暗小巷子的人更少。
李游道身上的衣裳已被扒得只剩下一层白色的里衣,他的外裳早被武敏之剥了个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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