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子动作一僵,然后看到李治从黑暗里走出来。
李钦载面不改色上前行礼:“陛下还没歇息呢?臣与家人在院子里赏月,共叙天伦……”
李治抬头看了一眼,夜空阴沉,无星无月,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仿佛在无声地嘲讽李钦载的鬼话。
李治叹了口气:“你现在连编瞎话都不愿多动动脑子了么?朕就这么不值得你用点心思湖弄么?”
李钦载愧疚地道:“陛下来得突然,臣来不及编太完美的鬼话,陛下恕罪。”
荞儿打扫战场显然没扫得太干净,李治走近便发现了地上的烤番薯皮,空气里还残留着番薯香甜的味道。
李治脸颊抽搐了几下,道:“李景初,你是真该死啊……”
“刚才堂内饮酒,朕见你鬼鬼祟祟离开,便知你必然没干好事,一路跟过来,果然没让朕失望,”李治咬牙道:“拢共那么几十斤番薯,你说你糟蹋了多少?整个大唐只有这么几十斤,明年还要不要留种了?”
“陛下,臣知罪,”李钦载忍不住道:“不过,此物易生长,待到明年再种一季,漫山遍野都是,那时陛下就会烦不胜烦了,陛下勿忧。”
李治哼道:“如果大唐的粮食有一天如野草一般漫山遍野都是,朕还不乐疯了?”
看了看地上没收拾干净的番薯皮,李治幽幽地叹了口气:“……一点也没给朕留,你是真该死啊。”
李钦载眨眼,变戏法似的从怀里掏出一个拳头大小的生番薯,道:“陛下,臣给您留了一个……”
李治顿时又惊又喜:“你,你到底偷了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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