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奏乐,接着舞。”
在李钦载的安抚下,舞伎们惊魂稍定,老老实实听李钦载的吩咐,在后院继续练舞,只是一个个怀有心事,舞蹈动作心不在焉,毫无美感。
李钦载理解她们的心情。
这个年代的舞伎虽然妖娆动人,但她们的身份不过是下人,而且是外国下人,理论上她们的性命与牲畜无异。
一旦牵扯进某件大事里,残暴的主人通常不会怜香惜玉,一道命令抓起来刑讯,无论她们是否无辜,刑讯过后至少脱一层皮,撑不住断了气,随便往乱葬岗一扔,这辈子便算交代了。
所谓的美貌,在权势面前一无是处,它只是主人歌舞升平时的装饰而已。
幸好她们遇到了李钦载。
李钦载多么绅士啊,包厢公主敬酒他都必须压低自己杯口的人,有人二楼掉下晾衣杆砸到他的头,他都不带生气的。
安抚舞伎后,李钦载独自回到屋子里。
静静地独坐许久,李钦载仍没等到他要等的人,嘴角不由一勾。
“对女人太绅士了也不好,孔子说得对,近之则不逊,远之则怨。”李钦载喃喃道。
查找贼人的事不急,有的事情解决起来是需要火候的。
李钦载等了许久后,终于不耐烦了,朝门外喝道:“阿四,进来。”
守在门外的刘阿四走进屋,抱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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