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申大赞道:“天子圣明,下官也是这么想的。”
李钦载不悦道:“先进城,吃口热乎饭再说,不是我说你,你这刺史当得没礼数,哪有把贵客晾在城门外的道理,不求你载歌载舞夹道欢迎,一顿热饭总要有吧?”
裴申急忙惶恐赔罪,然后殷勤地将李钦载等一行人往凉州城内领去。
进了凉州城,李钦载发现城池内颇为冷清,或许是大战的缘故,城内很少见到商人,只有街边的几间商铺要死不活地开门,伙计懒洋洋地坐在门槛上打呵欠,路上几条流浪狗耷拉着瘦弱的身子觅食。
百姓们普遍穿得比较寒酸,每个人身上的衣裳都有补丁,而且人口显得特别少,整座城池显得空荡荡的,如同刚被土匪抢过似的。
凉州刺史府也好不到哪里去,它只是一座三进的宅子,前堂审断案情,中庭是官吏们的办公场地,后院才是刺史及家眷住的地方。
这是李钦载见过最寒酸的刺史府,连甘井庄李家别院都不如。
进了刺史府,见李钦载表情古怪,裴申不好意思地解释道:“边陲之镇,人口稀少,故而有些简陋,李县伯恕罪。”
李钦载嗯了一声,道:“我有两句话,一句好话,一句坏话。坏话是,你说的没错,这地方真的又破又穷,我这样的权贵子弟来到贵宝地,不夸张的说,真的是‘蓬荜生辉’。”
裴申脸色一僵,勉强挤出一丝笑容。
李钦载悠悠又道:“不过好话是,裴刺史,从这座刺史府能看得出,你真的是一个清廉如水的清官,当然,或许也是因为这地方没油水可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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