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行真身子一抖,脸上浮起绝望之色。
自己牵扯进了如此骇人的一桩案子,上午受的刑已将他弄得半死不活,此刻提审他的人还曾与他有过旧怨,今日断难活命。
“李,李县伯……贫道是被冤枉的。”郭行真的解释听起来苍白无力。
经常出入宫闱的道士只有他一人,而他与武后和范云仙走得极近,从范云仙的住所搜出法器,傀儡和天子的生辰符纸……
连郭行真自己都忍不住怀疑,究竟是不是自己干的。人证物证太完整了,辩无可辩。
李钦载盯着他的眼睛,缓缓道:“先不说厌胜之术,我倒是想问问,你经常出入宫闱,究竟与宫中哪位贵人来往甚密,这位贵人需要道士进宫作甚?”
郭行真犹豫半晌,咬了咬牙道:“贫道……是被武皇后召进宫的,当年废王立武,皇后将王皇后和萧淑妃缢杀,从那以后,皇后便常常做噩梦,梦见王皇后和萧淑妃向她索命。”
“皇后深感不安,遂常召贫道入宫,为皇后驱邪作法,镇压亡魂。”
李钦载突然好奇道:“有效吗?”
“啊?”郭行真茫然睁大了眼。
“我是问,你为皇后驱邪作法有效吗?”
郭行真忍着身躯的痛苦,道:“贫道或许是道行不深,两年多了,贫道升坛作法无数次,可皇后还是常做噩梦。”
李钦载道:“也就是说,你其实是个江湖骗子,而且骗到皇后头上了,对吗?”
郭行真一惊,急忙道:“非也,贫道师出西华观,自幼学降魔之道法,曾经还为太子弘作法驱邪,颇有成效,受过天子褒奖,贫道绝非江湖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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