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说來听听。”
苏任摇摇头:“不可说。不可说。”
一老一少在屋檐下说着上天的事情。绝对是惬意非常。就在他们所望的山中。一群衣衫褴褛的越人正翻山越岭而來。这些天虽然下雨。难民营依然有大量的越人涌入。所有人忙的不可开交。早到的有官府分配的茅屋。晚來的只能自己动手。现在的难民营已经比苏任刚建起來的时候扩展了一倍还多。山道两旁挤满了人。一座座茅屋连过去。比会稽城都热闹。
从下雨说到上天。自然也能从上天说到难民身上。正所谓医者父母心。淳于意上了年纪。又增添了些悲悯之心。他轻叹一声:“老朽这些天看那些越人。真是辛苦。好端端的百姓。竟然被逼迫着翻山越岭來到这陌生之地。若不是实在沒有办法。恐怕谁也不愿意背井离乡。可否告诉老朽你到底在岭南做了什么。”
苏任喝了口黄十三刚刚倒好的茶。笑了笑:“先生只看见越人的苦难。却沒有看见他们的美好。在岭南之时他们吃穿用度什么样。來到咱们汉地。即便是难民营中也比他们以前过的好。”
“这是狡辩。总归背井离乡。生路无依。就算过的再好又能如何。”
“先生这么说就不对了。”苏任摇摇头:“常言道。人挪死树挪活。越人为何屡屡侵犯我大汉。还不是因为他们生活的地方困苦。想要找个更好的生存空间。然而他们只是一味抢夺。从來沒有想过來汉地生活。小子我如今给了他们这个机会。难道不好吗。”
“你当真能让那些越人全都好好的活下去。”
苏任点点头:“先生不信我。自从第一名难民來到汉地以來。可曾有人饿死。”
“那倒沒有。”
“这不就结了。我能让他们來。自然有安置他们的办法。沙坪的新城与其说是为会稽人所建。倒不如说是为了这些越人。先生可以算算。整个会稽才多少人。我建造的大城就装这点人是不是多余了。还有。江淮之地也是真的。那里共有荒地五万倾。能容纳多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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