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大漠真的已经彻底归顺大明教化成功了吗?”
皇家育幼院内,回京任职的王守仁偶尔被朱厚炜派过来上上兴趣课,开拓开拓这些小家伙的眼界。
或许是因为遗传,朱载疆对于大漠的故事分外感兴趣。
当王守仁讲了些关外的风土人情后,求知欲超强的小家伙连忙举手发问。
“也是随了爹了。”
悄摸来到后排落座的朱厚炜无奈摇头。
“殿下,皇孙殿下是个好孩子,您不要这么说他。”
“对世界充满好奇,能推动他自我的探索,是件好事。”
张岁岁小声道。
作为皇家育幼院的特聘道家小老师,她对这些看着长大的孩子还是很有感情的。
“我啥也没说,你急啥。”
朱厚炜摇摇头,张岁岁这是孩子带久了母爱泛滥了吗?
“殿下,所谓归化与否其实并无一个清晰的界限。”
“当他们大多认同我们的观点,与我们同心同德,这教化便算是成了。”
对于自己这位大外甥,王守仁显得很有耐心。
他并不讲什么大道理,只是简单的给朱载疆做一个解答。
一个深奥的道理,能用简单的方法说出来让人接受,这才是一个好的道理。
载疆还小,有求知,可以将它们以这样的方式有所感受,日后慢慢丰富了知识、阅历,回过头来看便会又有一层感悟。
一个身穿道袍,跟现场王子王孙们当中显得异常突兀的小道士点点头。
“道法自然,草原大漠与我们生存环境、习惯什么的都不一样,自然便容易产生分歧。教化便是互相间的交流,是对双方之间的深入感受,是自然与人文的融合。”
“教化,亦是一种道的体现。”
小道士似有所感的自语出声,还自认合理的点了点头。
“你这些年到底都教了他些什么?”
朱厚炜表情怪异,凑到张岁岁耳边小声问道。
原本道长堂弟应该是在大礼仪之后才走上这条路的吧?
现在算啥,少走几十年弯路还是多走几十年弯路?
“贫道真的没教,只是兴世子殿下确爱求知求道,贫道便给了当初师公给贫道启蒙的道德经注本。”
张岁岁无辜的眨了眨眼,她真的没有特意教这孩子呀,这孩子根本都不需要她领路好吧!
朱厚炜摇摇头,可能这就是命。
原本当年听闻小小的朱厚熜在太皇太后那被张岁岁讲道经吸引他还只是觉得好玩有点恶趣味,再加上确实有对宗室后辈教育进行改制的打算这才拉来张岁岁帮忙搞的皇家育幼院。
结果朱厚熜这小子是真上道啊......
“再过半年多,你们要进行一次升学考核,书院和军校会联办一所小中学堂,你们都争点气。”
“拿出朱家孩子该有的本事,明白吗?”
等到王守仁的大漠趣味小课堂结束,朱厚炜也结束了跟张岁岁的闲聊,背手走上讲台,说道。
这一批育幼院的孩子年纪都差不多了,也该从启蒙跨越到系统化的学习提升当中了。
“那个,王......”
“在育幼院称职务,叫老师。”
“老,老师,考核要考些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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