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
丁保下意识地朝箭矢飞去方向瞧了一眼,顿时忍不住惊呼出声,却是不知何时,那位白发苍苍的谷教谕已经以狗爬姿势,偷偷溜出内堂,匍匐在了那边,而好巧不巧地,这支被捕神磕飞的箭直直朝他激射了过去。
箭先前遭到捕神重磕,力道已失去大半,射中谷教谕后未能像之前那样直接洞穿而过,但还是以巨大力道曳拽着他整个身体前冲,嘭的一声,狠狠撞在院墙上这才停下。而谷教谕的脑袋,顿时就犹如一个被从十层高楼上摔下的西瓜,红的白的黑的……烂得稀散。
尽管丁保与这位固执死板的老学究关系不佳,但目睹此般惨象,还是目眦欲裂,拳头捏的嘎吱嘎吱响。
猛地抬头,目光如剑,狠狠直视状若魔神般一步一步朝内堂趋近的天兵老矢。
捕神左手擎盾磕飞箭,右手准确捞到丁保丢来的挂刀,却出人意料地,仅只是倒提刀柄,擎刀在背,而整个防御推进,仍然仅只依靠左手间那扇沉甸厚重的大理石桌盾。
大理石桌面虽厚重结实,但若是正面迎上,只怕也禁不住两三支箭的霸烈攒射,但捕神的用法却是极其精巧。
一百五六十斤重的巨圆桌面,搁在他手里,却如巧的滕盾般灵巧好使,磕削砸顺带擦刮……一式式很不合常理的用法,结合他自身鹰隼般矫健多变的身法步法,不仅妙到豪巅地将射来的金属箭一一磕飞砸开,竟还保持着不慢的推进速度。
大理石桌面被刮擦得一道道疮疤深痕,几无一处平整,桌沿地带也已经没有任何完整之处,遍是碗口大的豁口,空中石屑纷飞,齑粉漫天,如同置身石灰土窑。
这种情形下,丁保用眼瞧着已经有些看不太清楚,而捕神却好似根本不用看,大理石桌盾完全遮在身前眼前,偏偏却似能完全洞察先机,对金属箭的运行轨迹判断得毫无偏差,闪转腾挪间,沐着漫天纷飞的石屑齑粉,竟已距离那天兵老矢不足两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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