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两人都已经自言其罪,说回京后自请议罪了。
张太后思考片刻之后点了点头:“也好。魏彬,请蒋学士和毛学士去东暖阁稍作休息吧。”
“太后……”魏彬有点心里发毛,积年首辅的能耐和威势让他不敢小觑。
“嗯?”张太后不满地哼了一声。
魏彬只能弯下腰请罪,担忧地看了杨廷和一眼之后了出去。
“杨阁老,如今还有什么高见,坐下直说吧。”张太后让身边太监搬了个圆凳过去。
在她私心中,自然还是更希望朱厚熜明明白白地继嗣过来,这样就有光明正大的嫡母身份。
杨廷和拱手弯了弯腰,坐下之后缓缓说道:“谷大用与王府属官近,而老臣远。殿下年仅十五,如此曲解遗诏,其智计实难想象是殿下本意。”
“阁老的意思是,内臣与王府属官合谋邀功?”张太后皱着眉反问。
“历来内宫近臣,都更容易受到信赖。”
“……那阁老的意思是?”
“臣以为,殿下尚不明白只继统不继嗣,法统不明,危害何其深远。孝有大小,殿下不仅仅只是兴献王之子,更是大明列祖列宗的血脉。此番生事,实有蹊跷。如今殿下既已接诏,废之自是不能。明日行殿前百官劝谏,殿下自然会回心转意。”
张太后有点明白了:“阁老的意思是……让百官共议,让殿下明白人心所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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