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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双龙传
第三章花萼双辉——
“花萼楼前春正浓,飘飘柳絮舞晴空。”
花萼楼全名花萼双辉楼,位于宫内西南角,滨龙池而筑,以三层楼为心,走廊连
接起其他两组建筑,辉北和辉南两院。
李神通和李南天尽地主之谊,借着领他们到花萼楼的机会,顺道带他们沿岸游池。
兴庆官与太极宫不同处,是因龙池的存在致建筑不拘一格,大型建筑多置于宫北,
南部是以龙池为心的园林区,此池广及数十顷、呈椭圆形,植有荷花、菱角和各种水
藻。鱼儿联摹结队畅游水内,生意盎然。
沉香亭位于龙池东端,以沉香木作建材,四周遍种牡丹,品种繁多,坐在亭内就像
置身牡丹花的汪洋。
抵达花萼楼时,王玄恕率飞云卫在主楼前结队欢迎,王玄恕出身显赫之家,熟悉宫
廷礼节,行止合度。
李神通欣然道:“花复萼、萼复花,花萼辉映。这就是少师在长安的行宫,宫内人
等奉有严令,不准踏进楼殿范围半步。少帅出入可采最接近的金明门,出门后左转是光
明大街和东市,非常方便。金明门旁设有马廊,只要少帅吩咐,有回维度马和马车供少
帅代步。”
李南天补充道:“为少帅举行的廷宴今晚戌时初在太极殿举行,秦王会亲来迎接少
帅入宫赴宴。”
两人去后,寇仲笑道:“原来当大唐国宾是这么威风的。”
跋锋寒露出自见傅君瑜以来的首丝笑意,淡淡道:“这叫国君之礼,李渊是北君,
你则是跨长江而来的南君。”、目光扫过一众昂首挺胸的飞云卫,道:“让我来考较他
们的功夫,顺道指点他们两手如何?”
众飞云卫闻言无不脸露雀跃喜色。
寇仲知他是想借舒展筋骨,以泄心头伤痛,笑道:“欢迎还来不及,怎敢反对?让
我们把南院花园变作校场,玩他娘的几手。”
兵器交触声不绝如缕。
跋锋寒赤着上身,在林木环绕的南院草地上跟众飞云卫交手切磋。
寇仲来到坐在花萼楼南门石阶间观战的徐陵旁坐下,道:“幸好有李神通作联络,
否则我们将要断和宋二哥与雷指的连系,我们的兄弟已陆续抵达,进驻城外由黄河
帮老大陶光祖安排的秘巢,麻常亦于昨夜抵达,据他说一切进行顺利,只要有十来天时
间,可以起事。”
徐陵皱眉道:“城外的驻军情况如何?”
寇仲捧头道:“这是个今人头痛的难题,在城北禁苑内现驻有一支兵力达万五人的
军队,可迅速支援玄武门和唐宫。以前我们还有个如意算盘,就是在汉结集军队,佯
装由蜀入关以抽空长安兵力,现在此计当然行不通,难道我们一边在长安与李渊谈情说
爱,另一边却跟他作刀光剑影的交锋?一天未能寻出应付这支军队的方法,只要李渊在
太极宫的烟火台燃起烽火,此军来攘,我们定要遭殃,绝无幸免。”
徐陵道:“此军由何人率领?”
寇仲道:“此人叫唐俭,是追随李渊多年的心腹大将,即使李神通亦没说服它的把
握。”
徐陵皱眉苦思时,王玄恕神色凝重的来报,低声道:“长林军可达志将军求见,
他坚持在花萼楼门外等候少帅。”
寇徐两人心打个突兀,始明白王玄恕因何有此神色,若可达志是采老朋友而来,
当然不会这么拒绝入楼半步。
寇仲按着正要站起来的徐陵,道:“让我单独去见他,纵使闹翻,你也可以有机
会补救。”
徐陵露出苦涩的笑意,两人心明白,前路会愈来愈难走。
可达志昂然立在花萼楼外广场,不眨眼地盯着朝他走来的寇仲,神情严肃冷酷,当
寇仲抵达他身前,可达志冷然道:“你们为什么要到长安来?”
寇仲有点怕面对他迫人的眼光,移前两步,来到他右侧,两人面颊相距不到一尺,
目光却背道而驰,投往相反方向,叹道:“但愿我能给你一个满意的答案,唉!你的大
可汗颉利正在北疆集结大军,入侵是旦夕间的事,我寇仲焉能坐视?”
可达志沉声道.“为何不能坐视?更可坐享其成,今趟我军非是冲着少帅你而来,
而少帅偏要插手。少帅可知你正做出最愚蠢和毫无疑问是自我毁灭的行为?”
寇仲心暗叹,可达志之有这种想法,皆因出身背境上的差异,在大草原士,数千
年来部落各自为战,弱肉强食、毁灭和并吞不断进行。对可达志来说,李唐等若一个强
大的部落,而冠仲则是另一部落的领袖,寇仲替李唐出头,是他硬管另两个部落间斗争
的闲事。这种源于大草原的思想在可达志脑袋内是根探蒂固,任他怎么说也没法解释清
楚。
可达志续道:“你现在尚有一个机会,是立即滚离长安,当我们进攻李唐,你则挥
军洛阳,瓜分李渊的天下,到时我们是战是和,再由出双方决定。”
寇仲摇头苦笑道:“兄弟!请恕我不能从命。”
可达志旋风般转向寇仲,采手用力抓着他眉头,便把他扭得两面相对,双目射出厉
芒,怒道:“你的脑袋是否石头造的?怎可如此冥顽不灵?你可知自己正做着最不智的
傻事?在长安你们是全没有机会的。不但我们要除你而后快,傅釆林和盖苏亦一心置
你寇仲于死地,李渊和建成更对你们不安好心。任你寇仲三头臂,眼前所有人能看到
的是你在自取灭亡。他以为李世民能护着你吗?若这么想便是大蠢材!李世民自身难保,
在李渊下,李世氏肉在砧板上,任由建成宰割。敌我之势实在太悬殊,看在你还念
我是兄弟份上,立即给我可达志滚回梁都去。”
寇仲颓然道:“我真的办不到,有违达志一番好意。”
可达志放开抓得寇仲痛入心脾的双手,后退三步,双目杀机剧盛、厉叱道:“好!
由今天开始,我们再不是兄弟。”
寇仲叹道:“你怎么说也没用,是兄弟的永远是兄弟。他娘的!为什么不同的民族
不能和平共存,大草原是你们的,任你们快意纵横,你们因何要把土变成另一个可供
任意践踏的大草原。我们各自发展出不同的化体系,任何一方对另一方的入侵只会做
成大灾祸。我寇仲可拍胸口担保,当土一统后,我们再不会犯杨广的错误,做兄弟怎
都比做死敌有趣得多,对吗?”
可达志沉声道:“这只是少帅你一厢情愿的想法,历史早告诉我们此路不通,自远
古开始,征服土成为草原士每一位战士心最高的盼望,此为眼前没有人能改移的现
实。土的强大,就是我们的灾祸,自有历史以来便是如此,并不会因你寇仲而改变。
亦由于草原上每一个民族每一位战士均明白此点道理,所以大草原的力量才会在大汗的
领导下集结。包括你寇仲在内,谁也不能影响我们间的盟约。识相的就滚离长安,我们
的军事行动非是针对你少帅军而来的。”
寇仲改以突厥话道:“烈瑕小的事你还管不管?”
可达志显然被他的突厥话勾起回忆和曾并肩作战的兄弟之情,眼内的厉芒溶化少许,
微一错愕,好半晌苦笑道:“有什么好理的?秀芳大家心的人既非我可达志,更非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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