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双目射出锐利神光,道:“少帅有否同来探路,听说你们要绘制一幅长安城内
的防御图,此事颇不容易。”
徐陵道:“事情有变,我们已得宋阀主点头同意,决定全力把李世民捧上帝座,
让统一和平能立即实现。”
封德彝猛颤一下,双目射出难以置信的神色,沉声道:“果有此事?”
徐陵恭敬道:“陵怎敢诓你老人家?”
封德彝仰望梁柱.道:“你们凭甚么说服宋缺的?”
徐陵把事情详细道出,包括杨公宝库的秘密、慈航静斋的介入、宋缺与宁道奇的
两败俱伤、李世民决心叛出家族,不敢有任何隐瞒。因为在现今的情势下,能得封德彝
的全力是至关重要。
封德彝听罢露出深思的神色,最后叹道:“这确是最好的解决办法,没有人比李世
民更有做皇帝的资格,不过要达成此事并不容易,即使宋缺亲临,以千兵试图控制长
安,仍是赢面极少。哈!杨来杨公宝库尚有真假之别,真教人意想不到。”
徐陵道:“所以我们必须先分化敌人,在这方面愈成功,我们的阻力会愈少。”
封德彝沉吟道:“我明白陵的意思,不过要收买对方的人,须冒极大风险,动辄
令秦王身败名裂。不过却非没有可能,李渊一意孤行处死刘静,弄得人心惶惶,怕李
渊会快像汉高祖般鸟尽弓藏,诛杀立国功臣,此事容我细想。”
又皱眉道:“你们有否想过从汉经蜀道大举入侵,兵临城下里应外合的攻陷长安,
如此不是更有把握吗?”
徐陵坦然道:“这是曾想过却又推翻的计划,因为如此一来征服天下的将变成寇
仲而非李世民,且长安必元气大伤,若塞外联军闻信立即南下,我们恐反击乏力。所以
希望以一场政变代替惨烈的激战,定要把双方的伤亡减至最低,对李世民的政权才会更
有利。”
接着又不解道:“李渊是懂军事的人,难道看不穿颉利的野心吗?塞外联军正大举
集结,土只要是有血性的人该不会视若无睹,无动于衷。”
封德彝苦笑道:“我愈来愈不明白李渊,可能是被接二连三的狂胜冲昏脑袋,他的
想法是要在胡人南来之前,解决李建成和李世民间的纷争。”
徐陵一呆道:“人道虎毒不食儿,难道李渊真要杀自己的亲儿?”
封德彝沉声道:“那要看李世民是否屈服,假设他肯交出兵权,解散天策府,李渊
或肯留他一命,否则必杀之无疑。诛杀刘静正显示李渊在此事上的决心,试问在这情
况下,谁敢为李世民说半句好话?”
又哑然失笑道:“直至此刻,天下谁能奈何和徐陵,我实在不用太担心,陵可
详细说出你们的造皇大计,看看我可如何配合。”
徐陵轻松起来,晓得终得到这李渊身旁的大红人全力。
寇仲伏在与皇城只隔一条安化街颁政坊的李世绩将军府的后花园暗黑处,大叹倒霉。
沈落雁并不在府内,照李世民所说,她该于十多天前从开封返抵长安,所以她该是
外出未返,以沈落雁的作风,今晚不回家毫不稀奇。
他该否等下去呢?
正犹豫间,心生警兆。
寇仲立即收敛一切能惹起高手感应的因素,往院墙瞧去,一道娇巧的黑影迅如鬼魅
的从墙上现身,瞬即投往院内大树积雪的横枝,足尖轻点,于没半点积雪泻落的情况,
几个起落,没进乌灯黑火的沈落雁杳闺去。
寇仲看着一身夜行装束,头脸被黑布罩掩盖的不速之客,心生出似曾相识的感觉,
一时仍猜不出是那位认识的人?却又隐隐感到并不难猜,武功高强至此的女,天下屈
指可数。
想到这里,心底倏地浮起独孤凤的芳姿,她正是这种娇小玲珑的体态,她显然是因
杀兄之恨到这里来寻沈落雁晦气,不过她的情报掌握肯定不到家,竟不知沈落雁非在家
内。
忽然独孤凤穿窗而出,毫不停留的循旧路离开,一切回复原状,似从没发生过任何
事。
寇仲大感不妙忙从藏身处闪出,眨眼工夫置身沈落雁香闺内。
他环目扫视,最后目光凝定床上摺叠整齐的锦被处。
举步走去。
倏地一道金光从被下窜出,往他咽喉射至,快如电闪,彷如高手出招偷袭。
寇仲早有防备,右手一探,把射来的东西捏个正着,化成一条长约半尺的小金蛇,
缠上他的手,蠕动挣扎。
寇仲低头审视仍不住吐讯的小金蛇,暗呼厉害。
此蛇肯定是极毒之物,见血封喉,倘沈落雁拖着疲倦的身体回家,满心以为可上床
休息,毫不提防下,大有机会着道儿。她可不像他和徐陵般不畏剧毒,若就此玉香消,
事后小蛇溜去无踪,纵有怀疑,亦很难算到独孤家身上。
独孤凤非是情报有误,反是掌握精确,晓得沈落雁不在家。由此寇仲推断得沈落
雁应是正在回家途上,否则若沈落雁彻夜不归,遭毒蛇咬噬的将是来打扫的无辜婢女。
寇仲送出真劲,小金蛇登是了账。
寇仲往床沿坐下,前院传来车马入门的吵声。
他随手一挥,金蛇投往一旁小几上。
寇仲毫不客气的往大床躺下,闭目静候。
好一会足音传来,认出只有沈落雁一人的足音,心不由一阵感触。
沈落雁虽放弃戎马生涯,终是习惯江湖生活,换过是别的贵家小姐,即使三更半夜
回来,不侍婢成群捱更抵夜地来侍候她才怪。而沈落雁肯定不喜欢这调儿,她的将军府
就像她以前在荥阳的故居,防卫松散,致独狐凤可如入无人之境的来害她。
“咿呀!”
先是闺房外门被推开,接着沈落雁推门而入,发出一声轻呼。
寇仲油然从床上坐起来,笑嘻嘻道:“笑人儿军师你好!”
沈落雁抚着胸口,一副惊魂甫定的动人样儿,目光投往几上金蛇,横他一眼,移步
燃亮挂在一角的宫灯,就那么脱掉御寒的棉外袍,显露出优美迷人的身材,皱眉道:
“究竟是甚么一回事?不是这么色迷迷的盯着人家好吗?你若真要看,我可以给你看个
够。”
寇仲暗吃一惊,沈落雁一向任性,纵使成为李家之妇,仍不改其性。再不敢作刘桢
平视,正容道:“我碰巧见到独孤凤把这条小金蛇藏到你的被内,故代为清理。噢!
你在干甚么?”
沈落雁漫不在乎懒洋洋的在解襟口的钮,耸肩道:“你仍是那么糊涂,回家当然
要换衣服嘛,否则怎睡得舒服,快脱掉你的脏靴,你弄污人家的床呢。”
寇仲吓得别过身去面向另一边,叹道:“不要引诱我,男人在这方面都是脆弱的。”
沈落雁嗔骂道:“没胆鬼!”
悉悉窣窣的脱衣声在后方响起,寇仲首次怨恨自己的想像力过于丰富,更想不到会
遇上这么香艳的场面,暗忖该由徐陵执行这任务才对,至少他的家力远胜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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