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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反击之战
徐陵、陈良和梁居三人随在七少爷卜廷和田三堂身后,来到船面七。
船只由艘增至艘,新增的三艘由卜廷主持,刚刚开至,全部灯火通明,哨岗密布,
显是怕人偷袭。这趟船运事关重大,牵涉到兴昌隆的盛衰。
徐陵的加入,使田三堂下决心把所有货船集一起,把积存的盐货一次过运往长安,
若全军尽墨,对兴昌隆的打击会非常严重。
卜廷目注县城掩映的灯光,沉声道:“我虽然请出大师兄,但和京兆联的谈判终於破
裂,杨干公开声言绝不容我们的船队安然入关。”
徐陵心一震,始知给广盛行撑腰的竟是关第一大帮京兆联,难怪不把关剑派放
在眼内。此事背后当是李建成的太系和李世民秦王系的斗争,在不同的层面上延续扩伸。
而兴昌隆显然处於劣势。
田三堂道:“真奇怪!若要动手,只有今晚这个机会,可是据报县城方面全无异样,京
兆联究竟在打甚么主意?”卜廷点头同意,因为明天船队便会过关,入关后,京兆联无论
如何横行无忌,亦不敢公然攻击为唐室钦准作盐货供应的船队,否则秦王府必会插手追究,
那时连太李建成也维护不了杨干。
陈良道:“京兆联二龙头历雄长於水战,会否在河截击我们?”田三堂沉声道:“我
们希望他们这样做,皆因我们准备充足,加上河面宽阔,纵使硬拼我们绝输不了多少。”
徐陵心同意,他对水战颇有认识,兴昌隆这批船不但性能良好,做足防火工夫,且
攻守装置完备,最重要是操舟的均为经验丰富的老手。也正因如此,兴昌隆的实力才会招来
李建成一方之忌。
卜廷断然道:“敌人肯定不会放过今晚这机会,我们要准备打一场硬仗。”
徐陵忽然心一动,向像他般默言不语的梁居瞧去,后者嘴角逸出的冷酷笑意刚巧
逝去,回复木无表情。
田三堂忽然道:“梁老师和莫老兄有甚么意见?”
梁居沉声道:“七少爷和田爷请放心,若有人敢侵犯船队,我和一众兄弟必教他们来
得去不得。”
卜廷道:“我们千万不可托大,敢问莫老师可有甚么看法?”徐陵淡淡道:“假若我
们像现在般处於完全的被动,今晚必是全军覆没的结局。”
众人听得一呆。
梁居以充满嘲讽的语调道:“莫兄在尚未把握整个形势前,切勿危言耸听,动摇人
心。”
卜廷转过身来,向徐陵道:“莫老师因何有此判断?”徐陵从容道:“假设我是京
兆联的杨干,今晚必会从水陆两路全力攻打船队,一举尽收杀人夺货抢船的战果,这当然
远胜纯作水战落得难以避免的各有损伤。”
田三堂动容道:“莫老兄确有见地,只不知如何才能反被动为主动呢?”徐陵微笑
道:“首先我们必须先把内奸抓出来,让敌人失去里应外合的优势。”
卜廷和田三堂愕然以对,梁居则现出不安的神色。
陈良倒抽一口凉气道:“莫兄凭甚么说我们有敌人的奸细?”徐陵冷静的分析道:
“皆因这是人之常情,京兆联乃关第一大帮,更得太系在背后,广盛行又像我们兴
昌隆般财雄势大,三方面加起来,来头既足慑人和诱人,加上人望高处,无耻忘义之徒自受
不得威逼利诱,不生异心才是奇事。”
梁居终沉不住气,怒道:“莫为你是否别有用心,在这等生死关头,仍要来破坏我们
的团结?”徐陵心好笑,比起自己的敌手如杨虚彦棺棺之流,这梁居实在相差远了。
好整以暇的笑道:“若这么就叫别有用心,那梁兄刚才为何指使胡海来摸我的底,不怕破
坏团结吗?”其他三人的目光都落在梁居处。
梁居色变道:“我不是奸细。”
陈良一向不满梁居的专横和结党的作风,嘿然笑道:“莫兄并没有指你是奸细,只是
问你为何要摸他的底吧!”梁居作贼心虚的退后一步,厉声道:“陈良你是否想坐我的
位,所以才联同新人来诬蔑我?”当地再往徐陵望过来时,徐陵目射电芒,他登即再
退一步,移近靠岸的船栏处。
卜廷道:“梁老师勿要动气,若是问心无愧,为何不答这么简单的问题呢?”梁居狠
狠道:“现在连七少爷也不信我,我梁居留在这裹还有甚么意思,由这刻起,我跟兴昌隆
一刀两断。”
说到最后一句时,拔身而起。
田三堂喝道:“截住他!”卜廷才拔剑出鞘,徐陵闪电抢前,后发先至的离船而起,
赶上往上腾起的梁居。
两人在空以快打快。
梁居也算不弱,连挡徐陵一拳三指,才给徐陵脚尖点胁下要穴。
徐陵抓著他的腰带,从岸边跃回船士,掷於舱面道:“若能从他口逼出其他同党的
名字和敌人的计划,今晚我们将可大获全胜。”
锣声响起,灯火倏灭,艘风帆同时转舵疾驰,不是逆流西去,竟然顺流东行。这著突
如其来的奇招,登时今分别隐伏在岸边和上游的四艘战船土的敌人慌乱失措,不知该如何是
好。
在严刑逼供下,梁居不但供出包括胡海在内的三个同党,还说出京兆联和广盛行联手
进攻的大计。徐陵据此拟出反击的行动。
陈良叫道:“追来啦!”徐陵仍是神态从容,冷静的注视从后赶至的四艘敌船,其他
人无不露出紧张的神色。只看敌船的速度,便知对方并无载货,船身轻快,可以很快赶上
来。
卜廷道:“左方外档的该是京兆联副联主历雄的座驾船,他这人最讲排场,无论坐车乘
船,都要悬挂有他灵龟标志的特大旗帜。”
徐陵沉著的道:“是时候哩!”田三堂发出命令,艘风帆分三组行动,其两组各
二艘船,靠往江岸,剩下的五艘船,仍原阵不变的往下游驶去。
对方的战船立即吹响号角,船上隐见敌人四处奔走,乱成一片。
徐陵心想换过自己亦不知该如何应付这突变。若论兵法,历雄根本不该追来,错在他
对兴昌隆有轻敌之心,更以为仍有内好接应,以致陷入目下这被动之局。
不过敌船此际连掉头撤走都办不到,京兆联和广盛行联军从陆路来攻的大批人马已被甩
到远方,等若虚设,剩下这支由四舰组成的水师在湍急的水流和冬季的北风吹送下,刹那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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