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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章关键突破
两人受云帅惊天动地的轻身功夫所慑,竟完全不知道官船失去控制后,撞往岸旁,到惊
觉时,人随帆桅往下倒去,有若随进无底深渊,又或往地府阴曹直掉而下。
事起突然,以他们之能,也在倾跌时失去平衡,滚倒望台上,只能抓紧绳栏,耳际生风
下,倏地人又凌空,脚下就是澎湃汹涌的江河水,水忽然浸至下半身,下一刻两人再腾云驾
雾的升高十多丈,可见船身左右颠簸得多么厉害。
除了船体磨擦乱石的破碎声和江水肆虐的可怕震响外,再听不到云帅和白清儿等的打斗
声,四周尽是伸手见五指的黑暗。
“嗦啦”脆响,帆桅终於断离船身,两人同时掉进水去。
两人那还有空去管云帅等人的胜败,奋力往对岸去,到爬土一个乱石滩后,遥望对岸搁
浅在乱石间的残破船影,只能相视苦笑。
寇仲叹道:今趟可叫出师不利。想搭便宜船,怎知却搭上沉船。想偷东西?偏是遇着忌
水的火器,捞上来也没用。”
徐陵道:“正因火器忌水,所以才用十等桃木密封,且必有防水措施。只不过白清儿
已失去人质,定不肯放弃这批火器。强抢似乎不太算l.所以我看你都是死了这条心。”
寇仲耸肩道:“你说怎样便怎样。唉!若我们能练得像云帅般的轻身功夫,会对我们关
之行大大有利,对此你可有甚么办法?”
徐陵凝望在乌云蔽大下融入对岸阴黑的船体,蹙起一对清秀修长的眉毛沉思片刻,
道:这事说难非难,说易非易。问题是我们自离开学艺滩后,从没专心钻研过怎样去改善我
们轻身提纵之术,你肚内又在打甚么主意。”
寇仲抹掉犹挂眉毛上的水珠,道:“刚才白妖女扑向云帅时,云帅看似要凌空迎战,岂
知竟像蝙蝠般旋避开,予人吻合天地间某一种道理的感觉。事实上当你投石或射箭亦会天然
地以某一弧度向目标射去,可知此乃物性,由物体本身的形状和发力的手法决定,在用力来
说,直线当然最快捷,但以弧度击出的刀才是最难防和强猛的。”
徐陵一震道:“你这番话令我记起云帅旋飞掠时,外衣张得涨满的,这等若你把一块
扁平的石块顺其形状掷出,自然会取得弧形的轨迹。”
寇仲瞧瞧徐陵身穿的紧身水靠,又看看自己的,苦笑道:“你这推断八、不离十,
可惜我们没法即时测试。不过总把握到一点诀窍,配上我们凌空换气改向的本领,不难在旋
飞行术上胜过云帅,可是在提纵方面,却仍难和他相提并论。”
徐陵微笑道:“那只因我们没刻意去追求而已!凭我们体内的气劲,若能在发力和提
气轻身两方面下功夫,定能再有突破。你有没有感觉到云帅那伙虽是被人四起截杀,仍有种
气定神的感觉,照我看那是因为他正以一种奇异的方式来呼吸,故可奔快,跳高,和我们刚
好相反,你也知我们与人缠战时,脚步只会来缓重。”
寇仲动容道:“好小,果是观察力过人,由此可知我们以前并不具正懂得把体内的宝
贝气劲发挥尽致,假若过得此关,我们的武功将会全面提升。以我们被和氏璧改造过的经
脉,劲气的猛烈程度当胜过很多人,问题是如何施展和利用?”
徐陵默思片刻,忽然压低声音道:“记得云玉真的鸟渡术吗?其诀要就是正反之力,
也她的正反之力只足指外力,显属下乘,我们来自道家的真气却是内呼吸,可转为体内的正
反之力。的身法之所以能胜过我们,道理正在这里。”
寇仲霍地立起,奋然道:“来比比脚力如何?”
徐陵陪他站起来,双目神光电射,道:“我们今晚的领悟非同小可,怎能只止於比脚
力,还要比功夫,你刻下体内的劲气是在怎样的情况下?寇仲拍拍肚皮,答道:“正在丹田
气海内转运行,感觉是像有股动力可随时带动身体,可以之攻敌或提气纵掠,和以前是两码
的一回事,原来忠想足这么重要的。”
徐陵道:“应说精神是最重要,所谓精气神合一,就是这种境界。我们气浊下堕,正
因体内真气不继,但只要我们能在施展身法时利用体内正反之气的牵引和互击,自有意想不
到的效果。可是像你现在般只把真气聚成一股集控於一处,仍和以前分别不大。”
寇仲剧震道:“我明白啦!现在成了,现在已气分为二,一向左旋,一为右转,该是你
说的正反之气吧!”
徐陵愕然道:竟是这么容易的吗?”
寇仲做然道:“这叫气随意转,不信你自己试试看。”
徐陵默然半刻,暗运神功,忽然像一片被风刮起的落般,往外飘飞,长笑道:“好
小!来吧!”
寇仲石弹般冲天而起,掣出背后井月,叫道:“追到天脚底都要追到你。”
徐陵在触地前倏地改变方向,没进林木间去。
寇仲风驰电掣的掠到岸边,跪倒地上,喘气道:差点累死,但却非常痛快,是以前未曾
有过的痛快。”
一刀插入土内,以之支撑身体。
徐陵来到他旁,一屁股坐倒地上,从崖沿俯首下望,见到的是晨光下搁浅在石滩上仍
大致保持工整的船体,却不见仟何人踪,没好气的道:“你这小对那批火器仍是死心不
息,兜个大圈后又带我回到这里来,要搬东西就趁早!让人返回来见到我们趁火打劫,会很
不好意思的。”
寇仲辛苦的笑道:“正合孤意。”
两人赶了一天一夜的路,来到江以西的长江旁另一大城江夏,由此坐船北上,一天便
可抵达竟陵。此城在竟陵失陷前,只落入江淮军手上,且至此刻。
入城后,他们迳自投店落脚,安顿好后,到客栈隔邻的饭店吃午膳,填饱肚,寇仲沉
吟道:“到现在我们仍未弄清楚云帅有否救回莲柔?”徐陵道:“当然该已成功救走莲
柔,否则云帅怎敢大开杀戒。.这人极工心术,就借孙化成那么拦江问话,吸引白妖女等人
注意后,自己凭藉顶尖儿的轻身功夫,潜入船内,神不知鬼不觉的把女儿救走。”
寇仲接下去道:“这伙更猜到敌人会从陆路运走女儿,於是由自己扮作女儿趁机偷袭,
今趟阴癸派确定赔了夫人又折兵。难怪西突厥能与东突厥相持不下,皆因统护有能人相
助。”
徐陵笑道:“不过真正占便宜的却是我们,若非受云帅启发,我们在身法上怎能有所
突破?”
寇仲大力一拍他肩头,点头道:“我们确是真正的嬴家,言归正传,搭便宜船一事既告
吹,现在我们又是惟恐天下不知的以真脸目大摇大摆入城,当然会意来无穷后患,说不定今
晚就被师仙加上四大秃头来个大围攻,你说下一步棋该怎么走。”
徐陵皱眉道:“四大秃头的称呼太刺耳啦!你尊重点几位得道高憎好吗?”
寇仲从善如流地微笑道:“我忘了你和门的渊源,请陵少恕罪。噢,我差点忘记告诉
你,你的落雁姊姊到了关去呢。”
徐陵动容道:“李密真的投降给李世民?”
寇仲点头应是,解释道:“这是老爹告诉我的,不过李密岂是肖屈居人下的人,无论李
家如何礼待他,亦只是徒劳。不过李密的功夫确是非同小可,兼且他恨我们入骨,对他我们
足不可不防。以前能胜他皆因侥,非是我们的才智真能胜过他或沈落雁。”
徐陵讶道:“你少有这么谦虚的,由此可知,你对关之行并非像外表般那么信心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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