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
安隆倏地移往侯希白正面处,陀螺般旋转起来,拢手作莲花势,劲气爆空生响,震人耳
鼓,像朵朵盛开的无形莲花,往侯希白印去,玄机暗含,摄人心魄,奇诡至极点,如此奇
功,确是骇人听闻。可以想像,若在群战之,无论对方有多少高手,都变得要独力应付他
的攻势,难怪当日深悉他厉害的辅公佑,虽有荣凤祥和左游仙相助,仍肯任他离去。
侯希白倏退三尺,来到瓦坡尽处,昂然卓立,双目神光迸现,全力出手。
自动手以来,他等的正是此刻。四周的空气变得无比灼热,作为“天心莲环”发端的首
朵莲花劲气,拐个弯绕过他的身,朝他背心印去。
大凡上乘内功,万变不离其宗,就是如何培养体内真气,选择功法发生和经行的脉窍,
与及如何克敌制胜。而天莲宗的天心莲环实是先天真气里的异种,诀要在以心脉为主,认为
“心者君主之官,神明出焉”,又“心像尖圆,形如莲蕊,有异窍,唯上智之人有之”,
“天心莲环”之名,由此而来。再配以复杂无比的“动、摇、进、退、搓、盘、弹、捻、
循、扪、摄、按、爪、切”十多种指法,通过两手太阴、阳明、少阳、太阳、厥阴诸经,释
放出如莲蕊状的灼热真气,能把对手经脉灼伤破壤,阴损非常,在魔道亦是只此一家,别
无分号。
不过其势虽凶猛霸道,却是极度损耗真元,难以持久,所以即使以安隆的级数,若非在
逼不得已的情况下,也不肯施展“天心莲环”的魔功**,且必须在有十足把握的情况下,
才藉之以一举毙敌。
侯希白能逼得安隆使出压箱底的镍门功夫,足可自豪矣。
只要其“一环”奏效,安隆将乘胜追击,以其他杀手对付经脉负伤的敌人。
瞬息间,安隆拱拢如莲的一对肥手送出五朵莲劲,分取侯希白头顶、背心、胸囗及左右
腰胁间的五处要害。
侯希白仍是潇洒随意的样,蓦地脚下运劲,脚踏处的瓦面登时寸寸碎裂,而他的人亦
往下急堕,虽仍来不及避开安隆的“五莲环”,但却争取得当头压下那朵莲花热劲一刹那的
缓冲时间,同时避开所有要害。
摺扇张开,护在胸劲之间,长吟道:“破莲八法之以实还虚。”
说时手手摺扇以一个优美闲逸的姿态,拨凉似的朝自己煽动一下,立时全身衣衫暴
张,霍霍飘拂。
徐陵在离长桌五尺许的距离时,双掌疾推,安躺其上的曹应龙应掌移离桌面,平飞开
去。
这一着显是大出藏在桌下那人意料之外,来不及阻止。
徐陵谋定后动,同时一个翻腾,来到长桌之上,足尖点在桌面上。
长桌沙尘般破碎。
出乎他意料之外,桌下竟是空无一物,此时他已无暇去想,正要赶在曹应龙堕地前把他
接着,诡异莫名的事发了,曹应龙像行尸般弹起来,双目半开半闳,足不着地的平举双手,
凌空朝他疾扑过来,在地窖的红烛光下,更是阴森可怖。
徐陵大吃一惊,心知肚明这尚未现身的敌人至少在身法一项上绝不下於棺棺、杨虚彦
这些擅於轻身功夫的高手,且反应之迅捷已达骇人之极的地步,竟能在自己把曹应龙移离桌
面的同时,藏在曹应龙的身体下一并移开。
而曹应龙显然是了此人某种精神邪术,变得任由此人操纵。
此刻避既不是,不避更不是,以他思想的快捷,一时亦慌了手脚。
猛一咬牙,徐陵再一个空翻,两脚尖分别点在曹应龙掌心处,再借力升上窖顶,意欲
一睹敌人真面目。
岂知曹应龙化前冲为后仰,像扯线傀儡的一拳朝他隔空轰去,那人变成藏在曹应龙下
方,使徐陵仍要叹句缘仅一面。
拳风滚滚而来,若挨上一下,不死也要重伤。最教徐陵头痛的是被操控的曹应龙根本
不怕他会反击,故着着均是进手强攻不留后着的招数,只要他落在下风,敌人便可利用把曹
应龙掷往墙壁一类卑鄙手段,迫他救人时趁机对他施杀手,而在目前的情况下,他根本不可
能改变远形势的发展。
唯一仍有利於他的地方,是对方不明白《长生诀》真气的妙用。
刚才他足尖先后点曹应龙两手掌心,既化去敌人以阴柔篇主的真气,又乘机灌进两注
像探般的真气钻往曹应龙的经脉去,以隔山打牛的方法透过曹应龙去查察敌手的虚实,其
法之妙,当代除寇仲外已没第三人想。
首先他知道敌人走的绝非是土武林正邪家派的路数,要知无论是棺棺又或师妃暄,以
至所有曾和徐陵交手的各家各派高手,包括突厥的跋锋寒和铁勒的曲傲在内,不论其走甚
么路,仍是以奇经八脉为骨干。但这隐形敌人的内功路却完全是另一回事,丝毫不经这
些主经脉,就像书法里锋偏锋之别,故其武功更是诡谲奇险,令人难以捉摸。
最骇人是曹应龙头部的耳门、耳鼓、玉枕、眉冲、天灵、天冲、风池、承浆诸大穴全被
一种阴柔难辩,若有如无的苌气封闭,假若他强以本身真气去为曹应龙打通这些穴位,两气
交战下,会令曹应龙脑部受损,变成永不能复原的废人。
如此能封闭脑神经的可怕功法,他以前想都未有想过。
对方究竟是甚么人呢?随着出拳,曹应龙的体积在他眼不住变大,原来是对方托着他
的身体从下而上往他迫来,今他能闪避的空间不断收窄,狠毒至极。
徐陵尚是首次遇上这么狡变百出,高深莫测的敌人,无奈下人急智生,弓背贴上天
花,生出吸啜的劲道,指疾戳而下,正曹应龙的拳头。
始终是借物施劲,阴雄的拳劲被指风破开,假若徐陵把螺旋劲强攻进曹应龙体内与敌
人真气交锋,不论胜负,受害的首先就是曹应龙,所以徐陵的劲气及拳而止,往横带引,
曹应龙立时应指像一片浮云般横飞开去,容易得叫人心知不妙。
果然当曹应龙一头横撞往满布长生禄位其一面侧墙时,他身体下飞来一脚,回马枪似
的疾取其腕囗位置,准确无伦,角度时间均拿捏得无懈可击,恰是徐陵旧力刚消,新力未
生的刹那光景。
“啪!”
以徐陵反应之快,仍避之不及,只好仓卒提劲,硬受对方一脚。
被踢的手腕先是剧痛,接着一股难以形容的劲气闪电般入侵,今酸麻蔓延往全身经
脉,那种难受的感觉,只有全身被毒蚁噙噬的惨况,可比拟一二。
徐陵眼白白瞧着偷袭者随曹应龙往墙壁飞去,自己则惨哼一声,从天花堕跌下来。
敌人不知尚有何后着,但他已从踢自己的小蛮靴和纤足知道对方是个女人。
“砰”!
徐陵结结实实跌在地上。
上一页下一页
>/> >/> ,
广告位置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