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sp;“啧啧啧……”谷小白摇头。

 emsp;不行啊，老司机！

 emsp;情绪出不来啊！

 emsp;对谷小白这种堪称变态的音乐家来说，对演出的挑剔程度，是永远不满足的。

 emsp;在他的耳中，没有最好，只有“你还能更好”！

 emsp;虽然开始为托卡夫斯基的指挥，对柴院交响乐团的演出而感到惊艳。

 emsp;但慢慢的，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就变得有点不爽了。

 emsp;虽然这是他第一次现场欣赏这首《1812序曲》，这支交响乐团的水准，也确实超过了他之前所有听过的现场。

 emsp;但他对交响乐的阈值，也在迅速提升。

 emsp;然后下意识开始和自己之前的演出作比较。

 emsp;现在突然就觉得，虽然作曲严谨度、声部搭配上不错。

 emsp;但是和自己当初以钟鼓之琴震撼整座城市的演出比起来，这也不过如此嘛。

 emsp;更别说自己的海上巡演了。

 emsp;打炮当低音什么的，我在《国殇》里面，几十辆战车一起来的时候，可比这个爽多了。

 emsp;生性残暴、好大喜功，就喜欢大场面的谷小白，发出了王者的鄙视。

 emsp;柴可夫斯基不过如此？

 emsp;有点大不敬。

 emsp;唔，肯定是老司机不行。

 emsp;果然，还是得考察一下，免得这老司机盛名之下其实难副吧。

 emsp;舞台上，弦乐队像是抽风一样，抖动着自己的琴弓。

 emsp;然后，辉煌的管乐，将整首曲子拉到了最终的高潮。

 emsp;多出来一倍的管乐配比，然后是音量巨大的低音“炮”，将乐曲又推向了最终的辉煌。

 emsp;堂堂皇皇，沸沸扬扬。

 emsp;钟声、鼓声、管乐、弦乐，那辉煌热闹到甚至喧哗的乐曲，让全场都激动到颤栗。

 emsp;谷小白却已经完全从这首曲子里脱身出来。

 emsp;他的目光扫过了整个舞台，像是挑牲口营养在里面逡巡着。

 emsp;他这次来，可不是来欣赏音乐的。

 emsp;或者说，欣赏音乐只是一部分。

 emsp;他来的目的，是为自己的下一场巡演，挑选合适的乐手。

 emsp;老司机现在的表现，还没过他的法眼，还得再考虑一下。

 emsp;这情绪不上不下宣泄不出来，果然不爽。

 emsp;但其他的乐手，他倒是见到了几个不错的。

 emsp;“这个小提琴首席不错，刚才基本上没怎么出错，记下来……”

 emsp;“这个笛手也很不错，刚才其他人都进错了一点，就他对了……”

 emsp;“这个鼓手，抡大锤子的样子很帅气嘛！我喜欢！就他了！”

 emsp;老司机先不挖，乐手倒是可以先挖几个。

 emsp;指挥台上，托卡夫斯基的白发，像是一根根钢针一样，在灯光下闪闪发光。

 emsp;他挥舞着的双臂，宛若疯魔。

 emsp;终于，一切戛然而止。

 emsp;全场安静了几秒钟。

 emsp;然后疯狂的欢呼声、鼓掌声。

 emsp;托卡夫斯基转身，向舞台下谢幕。

 emsp;乐手们起身，也跟着向舞台下鞠躬。

 emsp;“这老司机真行啊！”王海侠喜出望外，倒是小瞧了他！

 emsp;“小白，咱们不然就把他收了吧！”周先庭也道。

 emsp;重启巡演，不只是谷小白的事情，作为谷小白的队友，他们也在为这件事儿忙碌着。

 emsp;“不急，我觉得这场演出，不算是太完美，我再看看。”谷小白道。

 emsp;“这还不完美？”王海侠瞪大眼。

 emsp;“总觉得还少点激情。”谷小白严肃非常。

 emsp;“唉，刚才如果我再给他一瓶分析纯就好了！”王海侠拍大腿。

 emsp;再喝一瓶，这不激情就来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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