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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msp;独孤弦凝神看去。
 emsp;这中年男子戴着斗笠,遮住了脑袋,露出五官与修长的双手,青筋微贲。
 emsp;这男子手上功夫不弱。
 emsp;而他坐在一块石头上,稳如山岳,修为也是天外天大宗师,不过却差了自己不少。
 emsp;独孤弦轻轻点头,却不但没放松,反而更加小心。
 emsp;行事未虑胜先虑败,这是他从李澄空身上学来的,碰到一个对手,先要想好退路。
 emsp;万一不敌怎么能全身而退,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绝不能逞匹夫之勇。
 emsp;看到不如自己的人,该更集中精神,免得阴沟里翻船。
 emsp;因为一看到不如自己的就松懈是本性,而世间能掩藏修为的奇功秘术可不少。
 emsp;“过去看看?”赵茹哼道:“看看到底是何方神圣,到底要干什么!”
 emsp;独孤弦道:“先前还以为卢正辉他们没收到消息,现在就不好说了。”
 emsp;卢正辉主动挑衅,看起来是不知道自己与赵茹相恋,不知道现在的飞雪宗有南王府撑腰。
 emsp;但现在看李太岳的表现,他就不由的怀疑,卢正辉可能不知道自己身份,李太岳未必不知,有可能是冲着自己来的,甚至是冲着南王府来的。
 emsp;赵茹明眸闪了闪,已然想清楚其中关窍,疑惑的道:“不会吧?”
 emsp;这世间还有敢跟南王府做对的?
 emsp;独孤弦微笑:“不要小瞧了天下英雄,这是父王一直挂在嘴边的话。”
 emsp;“那我们先退?”赵茹蹙眉。
 emsp;如果真是冲着南王府来的,那应该有埋伏,虽然自己没感应到危险。
 emsp;独孤弦凝神感应一番,他相信自己的感应,确实没危险:“过去看看吧。”
 emsp;两人飘掠过滔滔大河,穿过翻腾的水气,飘落到李太岳身边。
 emsp;李太岳猛的回头,勃然色变:“你们……”
 emsp;赵茹看向斗笠下的中年男子:“李太岳你是拜了别的师父?”
 emsp;“没有。”李太岳忙否认,看向中年男子。
 emsp;赵茹哼一声:“拜就拜了,有什么大不了的,你如此心虚,难道这位师父是不能见人?”
 emsp;“赵茹,你休得多管闲事!”李太岳断喝。
 emsp;赵茹揉揉耳朵,没好气的道:“就你嗓门儿高!”
 emsp;李太岳冷冷道:“赵茹,福祸自招,你还是别多管闲事的好!”
 emsp;“我越来越有兴趣了。”赵茹笑道:“看来你这位师父确实不能让外人知道,尤其是卢正辉,是不是?”
 emsp;李太岳冷冷瞪着她。
 emsp;感受到了赵茹的刁钻,抓住了自己要害。
 emsp;这位师父确实不宜被外人所知。
 emsp;他看向中年男子。
 emsp;中年男子一直盯着滚滚的河面,钓竿稳定,鱼线一丝不动,不受汹涌河水所影响。
 emsp;“我们走吧。”独孤弦道。
 emsp;“好。”赵茹扭细腰转身,便要离开。
 emsp;“慢着!”李太岳断喝。
 emsp;赵茹没好气的转回头:“你是不是聋子?所以说话一惊一乍的!”
 emsp;“发个毒誓,不将此事传出去,那便放你们离开。”李太岳沉声道。
 emsp;赵茹看向独孤弦:“有趣!”
 emsp;独孤弦笑了笑。
 emsp;赵茹道:“如果不发誓呢?”
 emsp;“那就甭想走。”李太岳沉下脸。
 emsp;赵茹笑道:“你留得住我们?别大言不惭了!”
 emsp;“我留不下,师父却能!”李太岳冷冷道:“或者发誓,或者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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