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眼,司徒冽看到这样的她,有些心疼。
“妈!”,声音有丝哽咽,司徒冽被推到病床边,看着躺在病床上的穆心慈,哑声叫道。看着虚弱不已的母亲,司徒冽还是心疼的。
穆心慈看到司徒冽,想说话,动了动嘴唇,却说不出来。看着他,双眸里泛起一丝异样的光芒。
“哼……”,穆心慈看着司徒冽,眼角竟流下了两滴泪,然后,她吃力地想要爬起。
“妈!你就躺着吧!”,司徒冽气恼地吼道,穆心慈却执意地要爬起,然后,扑进了司徒冽的怀里,双臂环住他的脖子,竟然不停地抽泣起来。
“呜……”,穆心慈是真的哭了,哭得很伤心,甚至扯到了脖子上的金属管,头埋进司徒冽的怀里。脑海里浮现着的是花世诚死时的样子,十分骇人,双眸凸睁。
她本就想害死花世诚的,但,他真的死了之后,她竟会心痛!
此时,伏在司徒冽的怀里,她哭成了一个泪人,而司徒冽却不明白,她为什么要哭泣。
穆心慈哭了很久,才从司徒冽的怀里抽出,发丝凌乱,一脸泪水,然后,双手抚上司徒冽的脸颊,看着他。qvoc。
“妈心里很苦……”,她开口,声音极为嘶哑,甚至听不清她在说什么,但,她的口型却让司徒冽明白了她在说什么。
“这些苦,从何而来?还不是因为你的心魔在作怪?!妈,其实,你可以活得很幸福的!”,司徒冽被她的话气恼住,对着她,沉痛地说道。
穆心慈凄楚地看着他,只嘤嘤抽泣着,老泪纵横。
“妈,别再怨了,你好好休息吧,我先回去了!”,看她已经脱离了危险,司徒冽也心安了许多,说完,冲着门口大声吼道,然后,他的手下过来,将他往外推去。
穆心慈看着司徒冽他们的背影,想开口说什么,喉咙咕哝着,最终还是无力地倒在了床上。
躺在床上,脑子里竟是花世诚死去时的,那血腥可怖的画面,是惊恐,但也是心痛的。
“你把我口袋里的一根头发取出来!”,司徒冽回到病房,躺下后,对着手下沉声吩咐。
他的手下听后,恭敬地俯下身,在司徒冽的左胸口口袋里取出一根长发,那头发有一半已经掉在了口袋边缘。
“总裁,取出来了!”,手下恭敬地说道。
“你再从我头上拔根头发,要连根的!”,司徒冽对手下继续沉声说道。
“是!”,手下听完,恭敬地照做,然后,从司徒冽的头上艰难地拔下几根不到一厘米长的头发,“你把那根头发,和我的送去做dna检测!记住,不准让任何人知道!任何人!懂吗?!”,司徒冽见手下将两根头发放进塑料袋里,对他严肃地命令道。
“是!总裁请放心!我一定保密!”,忠诚的手下对司徒冽恭敬地说道。然后在司徒冽的示意下,离开了病房。
病房里只剩下他一个人,护士进来送饭,被他赶出去了,护工要来帮他洗澡,也被他赶出去了。
他只一个人,静静地躺在黑暗里,一颗心,矛盾而沉痛。
期待着却也害怕鉴定的结果。本打算一直逃避的,但,看到那么勇敢的芸樱,他决定再勇敢一次,哪怕是,万劫不复。
幸福来之不易,他不想轻易浪掷。
芸樱回到家后,听说莫念语精神一直不好,不过打了镇静剂后,已经熟睡了。
“妈妈,他走了,你真的爱他吗?他不是伤害你很深吗?不过看在他照顾你几年的份上,看在他后悔了的份上,我对他也没什么怨了。人死如灯灭,妈妈,你也不要伤心了。”,芸樱看着熟睡了的莫念语,小手轻轻抚上她的脸颊,柔声说道。
还好,没人告诉她花世诚已经死了。
芸樱离开之前,又为她掖了掖被角,然后出门,吩咐看护进房间,守着她。
芸樱回到卧室后,爬上床,将司徒冽的枕头抱进怀里,闻着上面残留着的属于他的味道,一颗心,悸动着。已经习惯了他的怀抱,现在独自一个人睡觉,睡不着。
这一晚,司徒冽同样失眠了,芸樱的面容与司徒俊的信交错着,折磨着他直到天明。
花逸尘在次日从日本赶回a市,回到花家老宅后,迎接他的,是花世诚的骨灰,和用黑白色装饰的灵堂……站在灵堂门口,看着那方骨灰盒,看着花世诚的遗相。
就到头个。花逸尘心里,并没什么感觉。
这个父亲,在他眼里,一直是个人渣。
所以没什么感情,也没什么感觉。只是扮演着一个孝子的形象,为他张罗着身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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