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sp;九条美姬用刀往吐司上涂酱，然后端着一杯牛奶，走到渡边彻身边。
 emsp;靠在他肩上，吃一口吐司，喝一口牛奶，眼睛看着书。
 emsp;“很少见你看下流的书。”
 emsp;“这是历史，你不懂。”渡边彻说。
 emsp;“减速！减速！”对讲机尖叫道。
 emsp;渡边彻让游艇停下来。
 emsp;“她们在干嘛？”九条美姬看着对讲机。
 emsp;“冲浪，你吃完也去玩？”
 emsp;“不去。”九条美姬将吃了两口的吐司给渡边彻，“待会儿帮我剪脚指甲。”
 emsp;“嗯。”渡边彻咬了口吐司，让游艇重新加速。
 emsp;吐司的碎末，掉在《116箱珠宝，2吨白银，1顿黄金》的扉页里。
 emsp;他嘴叼着吐司，竖起书使劲抖了抖，让碎末掉出来。
 emsp;看了一会儿，九条美姬说：“写得挺像回事，是真的沉船？”
 emsp;“应该是真的。”
 emsp;“被哪国打捞了？”
 emsp;“还没有，沉在水底呢。”
 emsp;九条美姬喝了一牛奶。
 emsp;“对了，”渡边彻抬起头，“你可别把这本给我扔了。”
 emsp;他放在神保町的书，总是立马被九条美姬处理掉。
 emsp;“不是旧书就可以。”九条美姬把喝光的杯子放在驾驶台，“等明年六月，废物利用给清野凛做生日礼物。”
 emsp;“你真大方。”渡边彻称赞道。
 emsp;“拿旧书给她，已经给她面子。要不是看在双方母亲的关系，我每年生日给她送腐烂的海豚。”
 emsp;“那她肯定给你送鲨鱼粪便。”
 emsp;“她就是这么恶心的人。”
 emsp;“不考虑你男友的身份，我觉得你们两个一样恶心，腐烂的海豚没好到哪去。”
 emsp;九条美姬使劲拍了下他肩膀：“去拿指甲剪。”
 emsp;“在哪？”渡边彻合上书，放在牛奶杯边上。
 emsp;渡边彻拿来指甲剪，九条美姬坐在驾驶台上，把脚放他怀里。
 emsp;一个一个修剪脚趾，摊开《116箱珠宝，2吨白银，1顿黄金》接掉落的指甲。
 emsp;给九条美姬剪了一年的指甲，渡边彻手艺高超，剪得整齐又漂亮。
 emsp;到了九点半，太阳变得猛烈，船尾的三位回来了。
 emsp;换了身白裙的清野凛，走进客厅，一眼看见驾驶台上的书。
 emsp;“谁的？”她问。
 emsp;“渡边的。”九条美姬说。
 emsp;清野凛伸手拿过，九条美姬冷笑道：“自己的书不看，看我男友的？”
 emsp;“《蓝色星球II》看完了。”清野凛翻着书页说，“渡边同学，你可以拿去看，我们交换。按照价格算，我那本可以买你五六本。”
 emsp;“好贵啊。”渡边彻说。
 emsp;清野凛看了眼渡边彻，又看眼书。
 emsp;这时，九条美姬伸手去抢《116箱珠宝，2吨白银，1顿黄金》，清野凛体力弱，但反应很快，很轻易地躲开了。
 emsp;她拿着书，走向沙发，在窗外的阳光下，从第一页看起。
 emsp;九条美姬没有生气，笑吟吟地对渡边彻小声说：
 emsp;“让她闻本小姐的脚趾指甲。”
 emsp;“我天天闻，没有臭味，恶心不到她。”
 emsp;“同一件事，对不同的人，是不同的效果。”九条美姬把光滑细腻的脚丫，伸进渡边彻上衣下摆，撩拨他的小腹。
 emsp;“有人呢。”渡边彻用衣服挡住，不让别人看到。
 emsp;清野凛看书，他们俩调情，两位太太喝着酒，聊着属于妇女的话题。
 emsp;游艇全速行驶，乘风破浪。
 emsp;下午三点，抵达大阪港。
 emsp;游艇刚靠岸，一群早就候着的人涌上来。
 emsp;清野太太简单应付完这些人，九条太太从一名佣人那里拿过一把车钥匙。
 emsp;“走吧，”她朝一辆敞篷宾利走去，“带你们去大阪兜风。”
 emsp;九条太太开车，清野太太副驾，渡边彻和两位大小姐坐后排。
 emsp;如果前排开车的换成小泉青奈，副驾换成明日麻衣，那迎面吹来的风应该更凉爽。
 emsp;热带景区般的海边公路，九条太太戴着墨镜，长发飞扬。
 emsp;她身上没有一点生活艰辛的气息，简直像个朝气蓬勃的有钱女大学生。
 emsp;拐进市区的时候，清野太太回头对三人说：
 emsp;“今天和明天在大阪和京都玩，八月一日去轻井泽，在那一直待到你们开学。”
 emsp;“这个”
 emsp;“怎么了？”清野太太问渡边彻。
 emsp;“没什么。”
 emsp;小泉青奈那边，只好等开学后的周六周日了。
 emsp;为了弥补，以后得多陪她才行。
 emsp;到了酒店，渡边彻拿着手机，站在窗边，望着市政厅，准备给小泉青奈打电话。
 emsp;“喂。”
 emsp;“渡边。”含情脉脉的喜悦声。
 emsp;渡边彻一句“我想你了”来到嘴边，又咽下去，准备先说事。
 emsp;他把自己要在轻井泽待一个月，只能开学后和她去旅行的事情，全部说了。
 emsp;“这样啊。”小泉青奈略显失落，但很快正快振作起来，“不骗我吧，开学后会多陪我？”
 emsp;“当然啦。”说完这句，渡边彻才说，“老师，我想你了。”
 emsp;“才两天没见”声音逐渐变小，“我也想你了。”
 emsp;两人不是说话，此时此刻，沉默将他们联系在一起，远比任何语言亲密。
 emsp;和小泉青奈打完电话，又给明日麻衣打去。
 emsp;“我去轻井泽偶遇彻。”听完渡边彻的话，她直接了当地说了这么一句。
 emsp;“你八月中旬过来，我找机会和你汇合。”
 emsp;“嗯！”
 emsp;“这件事情，可以让小泉”
 emsp;“不告诉她。我一个人。”
 emsp;“好。”
 emsp;渡边彻放下手机，准备去九条美姬的房间，和她说一声。
 emsp;不管什么事，提前说的话，她虽然会冷嘲热讽，但反而会同意。
 emsp;找机会偷偷溜出去，她笑吟吟的，但背后绝对会对他实施恐怖的惩罚。
 emsp;正要出门，手机又响了。
 emsp;“老妈？”渡边彻接通电话，“身体还好吗？”
 emsp;“没一点问题，你爸也是！”渡边枝回了一句，又立马说道：“小彻，明天小莲要去东京，你接她一下。”
 emsp;“小莲？东京？”
 emsp;“对！村里的学校明年明年就要废校了，反正要离开村子去镇上读书，所以干脆去东京，你让美姬或者小凛帮忙找个好小学。”
 emsp;“没问题。要不要这次直接转学？”
 emsp;“读完这一年，这次去生活一个月，看习惯不习惯。”
 emsp;“行，明天？谁送她？”
 emsp;“她自己一个人。”
 emsp;“一个人？！”渡边彻声音大起来。
 emsp;“放心好了，我们会送她上直达东京的新干线，然后拜托认识的乘务员看护她，嘱托她一定把小莲交到你手里。”
 emsp;“那就好，吓死我了，我会提前去车站的，让小莲的父母放心。”
 emsp;“好，我待会儿把到站时间给你。小莲到你那，记得多买点好吃的！”
 emsp;“那是当然！对了，学校废了，玲子老师，还要其他人怎么办？”
 emsp;“玲子去镇上教书，真担心她水平够不够资格，其他人会一起转学过去。”
 emsp;“那就好。”
 emsp;挂断电话，渡边彻直接去了清野幽子的房间。
 emsp;必须在小莲明天抵到东京之前回到东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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