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茫茫无期
“你怎么过来了?”
面带微笑,我双手束在身后,盈盈姿态走向停靠在门前的车辆。顶 点 溯景先迈步上前,隔着栅栏与我对望。
门口处如晨阳般的柔和的灯影,照在溯景先的面容上,勾勒出脸部柔和的线条。他的手覆盖在我冰冷的小手上轻轻摩挲,双眸尽是柔情,此刻的他有种说不出的温柔。
“怎么这么迟才下班?”溯景先那带着责备的声音,轻柔地拂过我的发迹,我笑而不语。
“冷不冷?”溯景先伸手往我脸上蹭了一下,略带暖气的手指碰触在我冰冷的小脸上,暖暖的侵入心窝。
我摇了摇头,在他的手离开脸部同时,我不自然地抬手摸了摸脸蛋。上面还留有他的温度。
笛笛~
身后一阵刺耳的车鸣声,把我拉回了现实。我回头看着警局大门处庄 严的石狮,拉近视角,便能把大门处亮起了灯的车,收入眼内。
“你等我一会儿,我马上回来!”
我搁下一句话就往那边的车子跑了过去。
坐在驾驶座上的越柏年,双手搭在方向盘上,脸上是难以捉摸的神色。
“头~”我飞奔过去,小手抓住敞开的车窗才能把步伐稳住,“我搭我朋友的车回去就可以了,你先回去吧!”即使一路冷风吹拂,也没有把脸上的笑意吹散。
不待他回话,我急冲冲地转身要离开。手臂却突然被人抓紧,动作一滞,我困惑地回过头。
“是他?”
这句话起什么意思?我怔怔地对上那张阴冷的脸,想问的话到了嘴边通通化成了虚无。
“你这是确定要跟他一起了是吗?”他的脸上一片阴郁,声音神色都带着薄怒。
“是又怎么了?”手臂上的力度渐渐加大,我挣扎地动作也加大的幅度。
他静静地看着那张小脸痛苦的表情,神情与往昔一般平静,“似乎你最近都在把我的话当空气。要我说几遍?他跟你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不管怎样,你们最终也不会有结果。”
“放开我!”掰着他的手指,而他却纹丝不动,即使我撒泼打滚,也不得意。
“季悦儿你要到什么时候才能真正地面对现实?这是一个怎样的选择,相信你比任何人都清楚。少做这些幼稚的事!”
话语间种种的质疑与否定,全在心底化成了冰霜,我的身子因此而打颤,“你以为你是谁,你凭什么这么说!”
“我只是不想在日后看你一副要死不活的模样。”越柏年冷冽的眼神中含了几分的惋惜,强势的语态也削弱了几分。
“不想看那就滚开,我不需要你来看,我的事也不需要你来管!”我扯着嗓子大吼,身子死命地往后挣脱。
越柏年似乎对我这样的话感到震惊。手臂上的力度一松,我顿时退了几步往,不受力地重重往地上一坐。
我坐在地上,泪水在眼眶中打转,不知是
车灯一闪,车窗缓缓闭合。不瞬,车子从我前方加速驶过,一阵大风被掀起,衣羽随之飘飘。
双手挣着地面,我坐在地上看着车子离开的方向。眼眶一热,我挣扎起身,抱着双腿蹲在地上,看着地板一点一滴地被落下的水珠沾湿。
“悦儿!”
溯景先闻声从栅栏外冲冲进来,一辆车从眼前驶过,眼前一片空旷。中间的人影在灯光下缩成了一个点,正在风中发抖。
眼眸中走进了一双皮鞋,我抱着双臂,转而将脑袋藏进手臂中。我早已习惯隐藏自身,隐藏那份懦弱与不自信。
溯景先依靠着坐下,双手将哭泣的女孩拥进怀里,他的唇落在那散开的卷发上。
周遭与夜的冰冷隔开,温暖的触感,我的眼圈不由一暖。
“景先……”我仰起脸来,双目盈盈地看着他。
当溯景先低头之际,我收回了目光,把脸埋进那温暖的胸膛,聆听他沉稳的心跳。
会有这么一天吗?像越柏年说的那样,这一切我比谁也清楚明白,但我已经不能回头了。倘若真有这么一天,就再让我当一回鸵鸟吧。除了逃避,我已经无路可走。
混混沌沌地,我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警局。
溯景先坐在后座上,我侧身靠在他的大腿上。睁眼便能看到脸前的十指紧扣,我动了动手指,对方也加紧了力度。明明两人是紧靠在一起,彼此间的距离却遥不可及。
“少爷到了!”
开车的人好心地提醒了一句,我动了动身子,似乎这辆车停在这里停了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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