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四年吧,患者的情况有点特殊。再犯概率极高,如果不能极好的控制,我担心他最后会选择自杀。这也是我不能接收其他病患的一个重大原因。”
北俊易悲痛地低头,往一旁看过去,眼角有一颗晶莹。
我还是第一次见男人哭泣,为了一个病患者而哭泣,虽然只是这么一瞬间的事情,却在我的心中盘绕不停。
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病患者,患有什么样的心理疾病,居然有可能被逼迫自尽身亡?
这个话题打开,还到了这个境地,就找不到当初说话的初衷。寂静在两人行走中蔓延,伴随着脚步声而逐渐放大在雨幕中。
终于走完了这一段路,北俊易刚收起伞,我便看见不远处越柏年正与其他的警员交谈着事务。
为首的警员毕恭毕敬地说道:“越警官,我们已经安排好一切了,就等着你们亲临现场指挥行动。”
越柏年点了一下头,“嗯,我们这就出发!”
事不宜迟,我们立即蹬车前往目的地。
我依旧是坐越柏年的车。只是屁股还没沾上凳子,就立即被越柏年“严刑拷打”。
“你跟小易说了什么?”
什么?我诧异地看了一眼悠闲地把双手搭在方向盘上的越柏年。他双目注视着前方,我却觉得被他的眼神穿透得千仓百孔。
莫名其妙!我跟北俊易说什么还要通报他一声吗?越少的大男人主义有爆棚了?
不许我跟林局长私密,是怕我会对侦查小组不利,那就算了。不许我跟北俊易私聊,他越少又是凭借着什么理由来约束我?
还是说,除了侦查小组里的成员,我都不能与其他人有往来?那他把曹升放去了哪儿?
哦,我知道了。所有这些人都是与他有关系的人,是他所信任的人,所以他放心我跟他们往来。
这一切只有一个解答:他压根就不信任我!
越想越来气,我把怒气迁怒在车门,猛地把门关上,发出一声巨大的声响。
越柏年只回头看了我一眼,便启动车子往住宅区里开去。
“我不管你与小易怎么交谈,但涉及**的问题,一个都不许问!”
车子停在巷子里,越柏年扭转车门踏脚离开之际,才解释了先前的行为。
砰!车门关闭,我随着车子的摇晃晃动了几下。他刚才说什么来着,什么**问题?难道这个患者是他不成?
正事来临,这些问题也只得抛诸脑后。说越柏年患有精神病?打死我都相信。
表面装作高冷随意,实际腹黑又小气。重点是控制欲超强,动不动就向别人抛几条规定。这样的奇葩,说没有精神病才怪了呢。
北俊易到场,这场案件重现才正式开始预算中。
在周行死亡地点处的屋檐下,挤满了人群,不下三十人。他们交谈着,大声笑着,整个场面看起来极其热闹。
“越柏年,我们就这样站在这里?”我背后就是周行尸体处,前面是探索过的高楼。我有一种极其不好的预测,结果肯定很吓人。
“嗯。”越柏年望着前面的楼房,从上往下看着。一道闪电出现在天际,映在他的脸上,一时亮一时暗的。
我也抬眸看了过去,下过雨的楼房更充满了恐惧的氛围。
潮湿的墙壁,裸露着的砖头,黑乎乎的窗户,一层往上还有一层。我不由咽了几口口水,一身疙瘩不消。
“站在这里就是重现了吗?感觉侦查的手法很独特。”北俊易往四周看了看,周遭冲刺着嘈杂的声音,他忍不住地捂住耳朵。
霹雳一声响,我应声弯腰往后退。闪光原本应是一片通透,却有影子从我的眼睛处闪过。不是雷电所发出的光!仿佛与真实世界隔离了一般。
雷电一闪而过,后知后觉的我往楼房望去,一片漆黑。这个场景很熟悉!
好像同一场地,同一天气,我经历过一模一样的事情。难道是笑意所说的,潜意识中认为这件事很重要,然后就给我这种很熟悉的感觉?
不对!黑影这件事是真的存在,当时我还纠结了好久,全蛋说是鸟类,这里根本不可能存在动物。至于楼房,我敢说那道雷电就在我们的头顶,怎么可能会是对面的楼房?
雷电与黑影,好像在周行倒地前也有过雷电。
我突然恐惧地瞪大眼睛:天!这该不会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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