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要进行考察,现场不适宜太多的人在这里逗留,还请你们清一下场子。”越柏年走进警员堆里,我也跟着走过去。
果真是周行!仍旧是昨夜他倒下的那个地方,尸身已经动过了,应是他们考察的时候翻来检查了一下。
我蹲下了地面,看着侧身向着里面的尸体。他身下以及衣服都很干净,没有争斗的痕迹,也没有枪杀的痕迹。就像睡着了一样,没有任何外表的伤痕。
越柏年向我递了一本一双白手套,我回看了他那双深邃的眸子,没有说话接过来直接套在了手上。
其他的警员已经被他的领头安排清场,并对知情人开展问话。这片警戒线里面的区域已经只剩下我和越柏年,还有地上那名死者。
“有什么发现?”越柏年看着愣住的我,转而他走到了死者一旁,套着白手套的手拿起了放在地上的黑色雨伞。
雨伞上还残留这水珠,这一片的地下水工作马马虎虎,街道上都是一滩滩的小水潭。
“很显然昨夜这里下了大雨。”我站起身子,口气轻松地对着绷着脸的男人说道。
“在死者身上发现了什么?”越柏年收回了视线,转而落在死者身上。
“他是昨夜凌晨时分死亡的,身上没有伤痕……”我淡淡地分析道,只要不是全蛋干的那就没有任何顾忌了。我敢保证他的死与全蛋无关,那个时候我们刚好要离开。不对,那他是怎么死的?
我突然想起了什么,求证一般地看着越柏年,“你说,被吓死的概率要多大?”
越柏年一本正经地答道:“我还被吓死过,我不知道。”他走进了我的身旁,蹲下了身子,食指与大拇指相互摩挲着,沉思起来。
昨夜……我开始回想昨天夜里的事情,倾盆大雨,周行的下跪忏悔,全蛋最后拔枪,我去挡住他。转而就看见他倒在了地上,那个时候……
笛笛!一辆警车冲着我们按起了喇叭,我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不由一抖。警车里的人探出了脑袋,冲着我们说道:“越警官,季警官,我们先回警局里先吧。然后再慢慢讨论这单案情?”
越柏年直接拒绝,“不用了!你们有消息就第一时间通知我们就可以。”
几个警员过来收拾了尸体搬上了警车,越柏年也没有阻止他们,任由他们把尸体带走。
“我们怎么做?”我看着双手束起的越柏年,尸首都不再了,我们还能怎么调查?目击证人,知情人什么的,都不经我们的手。这案子全权都在他们的手里,叫我们过来是干什么的,打酱油不成?
“没了他们,这里就是我们的天下了。过来,动手做起来。”越柏年冲着我打了一个响指,似乎很久没见他如此傲娇过了。自从见到林宇卿林局长开始。
我跟着他在这里走动,漫无目的地穿过水潭走过这一路的小街小巷。我不满地冲着前面走得正兴奋的男人说道:“我们去哪儿?”
“不是没有任何端倪吗?”越柏年淡淡地复了一句,转头看着已经落后了好几步的我。
他在等待?我丧气地跟了上去,“然后呢?”
“我们就在这里寻找端倪。”
“可是我们不应去了解一下这个警员叫什么,他的家庭背景,他的仇人之类什么的吗?漫无目的地怎么找端倪?”
越柏年拍了拍我的肩膀,“就是漫无目的,所以才在这里寻找。”说完,他依旧往前走去。
我白眼一翻,这两者有逻辑关系吗?怎么觉得他在跟我玩文字说明?
兜转了一圈,我们都在走走停停。停下来的时候,我问他发现了什么,他只抬眸淡淡地看了我一眼。我以为他怎么也会说上一两句,谁知他转身就接着继续走下去。
又转了几圈,我就是一个跟班,没有任何方向地跟着前面的人在转圈。一圈又一圈,对方的耐性特别好,就等着我要爆发。
回到了最初的位置,我干脆坐在屋檐底下的阶梯上不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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