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架着小娘的男子总算不敢触犯众怒,将小娘一放,那小娘一个踉跄摔倒,忙扶住了另一边的妇人。男子转身向人群抱拳道:“有人欠了咱们的钱,真金白银给他、白纸黑字为凭,欠债还钱是不是天经地义?”
这么明显的道理,没有任何人反驳。
男子又道:“但是他还不起钱,拿家里的东西来抵债;这娘们便是他买的小妾,算不算他的财物?现在她被用来抵债了,咱们将她卖掉弥补损失,是否触犯王法了?”
众人哑口无言,但是恼怒未消。毕竟道理是一回事,事儿做得这么难看又是另一回事,有点太绝了。杨业也有此感觉,所以仍然觉得不太寻常。
于是那男子架着小娘继续往前面走。就在这时,一个锦袍汉子大步走了上去,挡在了他们的去路上,锦袍汉子把手里的纸扇一甩,潇洒地拂袖昂首站在那里,抬头看天十分高傲。
“您这是啥意思?”架着小娘的男子皱眉道。
锦袍汉子道:“妓|院收几个钱?”
叫李管事的男子道:“二十贯。”
锦袍汉子道:“我买了。”
众百姓虽然看那锦袍汉子的姿态也不顺眼,但毕竟小娘子卖给他总比在窑子接客好,所以都没吭声。
锦袍汉子伸手进钱袋里摸金子,不料李管事却道:“这位仁兄,要买可以,二百贯!”
锦袍汉子大怒,瞠目道:“你又是啥意思?听你口音不是晋阳人,我劝你做事还是留点余地。”
李管事道:“晋阳官府的人,咱们也没一起喝过酒。咱们当然不是存心欺负人,只不过这娘们抵押给咱们时,就是抵的二百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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